嘟嘟嘟——
范海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你老公快死了,回来给他收尸。”范海胆语气中都是不耐烦。
嘟——
对面瞬间挂断了电话。
“……”范海胆把手机从耳边放到眼下,看着,目光低沉。
“又在……‘工作’吗?……”
“呵呵……”
“酒……酒……我要喝酒……我还能喝……”中年男人像是蛆虫一般在地上蠕动,沾了一身的呕吐物。
窗外夜色深沉,大地上有人类交通工具汇聚而成的星河缓缓流淌,奏响出了大都市缤纷嘈杂的声音……
范海胆看着地上的中年男人——她的父亲,无情的脸上流露出不为人知的痛苦……
为什么……
我只是想要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一对能出席我的家长会的父母而已……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也不能实现呢?……
这样的愿望……很奢侈吗?
……
凌晨。
乌托邦中心医院。
“多少?”范海胆站在缴费处台前,看着手上的账单。
“三百二?怎么会这么多?不就是洗个胃吗?”
“以前也只是一百块钱而已——”
“患者腹部有青肿痕迹,我们判断他的腹部在不久前受过重击……”台后的护士看着电脑:“最好要拍个片,检查检查内脏有没有什么损伤。”
“……”范海胆捂住额头。
半晌之后才拿出钱包看了看,数了数——
一百二十四元……
“等一下,我回去‘拿’一下钱。”范海胆叹了口气。
“医院大门出门右手边有二十四小时自助银行……”护士提醒了范海胆一声。
“我今天没带卡出来……”范海胆摆了摆手,把明显夹着几张银行卡的钱包合上,揣进校服口袋,就跑出了医院。
……
医院外,某美食街的某小巷中。
“把你脖子上那玩意儿给我们吧,做工还不错嘛——”一群小混混围住了一名杵着拐杖、浑身缠满绷带的大汉,看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把金钥匙。
“整得像是真货一样。”看起来像是混混头子的爆炸头青年渐渐走近大汉。
他们在电视上见过这玩意儿,这是行星防御理事会‘机甲部’驾驶员的象征,就像是车钥匙一般,见到这玩意儿就能知道某驾驶员是现役驾驶员,名下有能驾驶出击的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