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是“无产阶级”好啊,王大哥,你是个好人!
吴大侍卫脸色由青转黑,又由黑转红,只听他闷闷说了一句:“真是麻烦!”我这个人理解能力很强的,所以他的话一出口,我忙不迭说“吴大哥是好人吴大哥会有好报”,然后屁颠屁颠向马儿奔去。
“栗云团影电飞瞳,骏骨龙眉自不同。吴大哥,真是一匹良驹!”我不由赞叹。
吴大侍卫话间带有一闪而过的赞赏:“你懂马?”我暗自吐了吐舌头:“哪里,这两句诗是出自唐朝唐彦谦的‘咏马二首’,我改了一个字而已,我看到这匹马的时候就觉得很配。对了,它叫什么名字,如果没有名字我倒是乐意为它取个好名字……”
“不必了,这是公子赏的坐骑,公子早已为它配了名字,栗雾。”
“好名字!”
“你到底要不要上马?”
“上上,自然必须得上啊!”
上……马,这要我上得去啊!“吴大哥,这马好高啊!搭把手行不?啊!!”话还未说完,我只觉身子一轻,腰上被一只大手一捞,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发现自己早就稳稳当当落在了马背上,身后一沉,想来吴大侍卫也跟着上来了。
我紧张得抓紧栗雾的鬃毛,两只手臂环过我的身子抓住了缰绳,吴大侍卫不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胆小鬼,不要抓那么紧,小心弄伤它!”
“我摔下去怎么办?”我辩驳,不放就不放,怎么着?
“你以为我会载你狂奔?你受得了我还怕栗雾受不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载你慢跑一程,等你缓过来,还是回你的马车去吧!”吴大侍卫是嫌弃上我了。
我放开栗雾的鬃毛,改作双手扶着它的脖子,感觉到它强健的肌肉动了起来,在它起步的一刹那,我因为惯性的作用向后一仰,结实得撞在了身后的胸膛上,感觉到后面的身子一僵,继而一只手在我背上轻轻一推,伴着某侍卫嫌恶的声音:“你把重心压低一点行吗?”
切,我想啊,那是惯性的作用啊大哥。
“哼!”
“哼!”
我俩这次倒是步调一致,这一声“哼”连持续的时间都不差毫厘,只是一高一低,像极了二重唱。
五分钟过去了……
“吴大哥啊,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定要骑马吗?”(某侍卫翻白眼,刚不知谁被马车颠得狂吐)
“唐朝有个诗人叫沈佺期,他写了一首,其中有一句是:鞍上留明月,嘶间动朔风。还有一个会写诗的,也是唐朝的,他的一首写马的诗里也有一句:明月来鞍上,浮云落盖中。这样说来,但凡好马,我明月总是得在鞍上坐坐才行,这是天意,你知道吗?”(某侍卫:继续白眼)
十分钟过去了……
“吴大哥啊,你知道吗?我的家乡有个人跟你的名字只相差一字,他叫吴青峰。他很会唱歌,我最喜欢他唱的那首‘小情歌’,你会唱歌吗?吴大哥……吴大哥?”
二十分钟过去了……
“吴大哥啊,你知道吗?我最羡慕那些策马奔腾的人,我觉得他们好酷好潇洒,你刚才骑马的时候也很酷很潇洒,现在肯定也好酷好潇洒!让我情不自禁想引吭高歌……”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
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样晴朗”
“这么……这么有伤风化的歌你也唱得出来,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他一勒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有些生气,“别忘了,你是王府的丫环,别忘了准你出来是让你做什么!”(某侍卫:这跟听候王妃吩咐时在大厅中看到的那个柔弱不堪的小丫头是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