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会这么想真的是太好了,趁热喝啊!小心烫!”
颜少真端起碗就口轻吹了下,就大大的一口气喝了半碗,将碗放在桌上。
“我喝半碗了,这样够……啊——”
她感觉到五脏六腑开始揪疼,而且疼痛越来越剧烈,胃像有把火在狂烧一般。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小的,你在同小的开玩笑是吧……”小喜见到颜少真有些不对劲,连忙扶着她。
“我……我……呕……”她的嘴角呕出了口鲜血。
“小姐,你吐血了!来人哪、快来人哪……叫大夫……”小喜边哭边喊着,“叫大夫来啊……”
“冥儿,你不愧是我徐鬼唯一收的徒儿,真的是太了解我了!”徐老一手拍着滕冥的肩,另一手则是捧着一大壶的酒,高兴道。
“很高兴这酒能合师父您的胃口。”滕冥恭敬的说道,听到外头传来的喧嚷声,他的眉头立即蹙起,才刚起身,沉刚立即来报。“外头是怎么回事?”
“回少堡主,是韦姑娘……”
滕冥一听是颜少真,神经立即绷得死紧,“海棠吗?她怎么了?”
“她似乎是中毒!”
“什么——”滕冥握紧了拳头,脸上浮现担忧的神情,“请大夫了没?”他立即跨出几个大步,沉刚则是跟在他身后。
“有……”沉刚回道,“大夫没办法医。”
“没办法……”他止住脚步,转过身,“为什么没办法?”他的话梗在喉头,这几个字说得很辛苦。
“大夫说……是鹤顶红。”
“鹤顶红?一般的大夫当然没办法医了……”徐老的手仍旧捧着一大醴子的酒,“双眼醉醺醺的,连走路都走不稳。
“师父!你有办法吗?”滕冥乱了分寸,忘了他师父在这里。
“当然罗!呃!”他打了个酒隔,“没有我徐鬼……救……救不了的人……就连阎王也得敬我三分。”
“少堡主?”沈刚看着滕冥,等他下指示,“徐老似乎已经醉了。”他指出事实。
“中了鹤顶红的人哪……”徐老的手乱挥乱比着,“两刻钟就会……毒发身亡啦……拖过两刻钟就让她去向阎王报到了……隔……”
向阎王报到?!
不准!他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她承诺过要陪伴他一辈子的,她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来,不就是为了要与他长相厮守吗?
就在她答应舍弃一切陪伴他之时,竟然……
滕冥心痛如绞!“沈刚,将师父扶到海棠的房中。”
“少堡主、少堡主……你终于来了……”小喜已经哭花一张脸,一旁还站着两个大夫。
“海棠呢?”原本平稳的声音听得出有些颤抖,“她呢?”他急急的问着。
“小姐在床榻上躺着,口中还一直吐着血……”
没等小喜说完,滕冥已经冲入内室,就看到颜少真面无血色,痛苦的躺在床榻上,口中还不停的吐出一口一口的鲜血,小雀则是哭红了一双眼帮她擦着血。
“你来了……”颜少真勉强的睁开眼,模糊的看到他银白色的身影。
“少真!你说过不离开我的!”他握紧她的手,在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的懦弱、无助。“你说过不离开的……别想丢下我一个……”
“可是我……好痛……好象有火……呕……”她又呕出一口鲜血。“我们该不会……就真的……有缘无分……呕……”
“别说话了,请师父进来。”滕冥吼着。
沈刚扶着徐老走进来,他一走进来就是很浓的酒味,让小雀不得不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一个醉鬼有办法救得了她家小姐吗?
徐老帮颜少真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