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对这事儿没在打听太多,“院长奶奶,那您能联系到朝阳姐吗,她的电话我打不通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去哪了。”
院长奶奶也摇头,“去年初她来过一次,说是要出国了,后来就没联系了,我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了,大概在国外比较忙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在老家这四年,后两年我也就年节用二舅的手机给她去个短信,她回我也是节日祝福语,没多聊别的,可是我这一回到滨城就联系不到她了,如果要是没出国,我想她不会换号的。
跟孩子们在福利院待了一天,晚上开车回去,一进门庞旁就一副累瘫了的样子坐在沙上,我直接张嘴,“感觉怎么样?”
庞旁有气无力,嘴上还斗志满满,:“明天继续,我就不信我这么没效果!”
我不再多问,回头瞄了小六那屋子一眼,这小子还没回来,看来,他这是进展的挺顺利的。
……
持续忙了几天手头上的事儿,倒开空就去了信雅医院。
十三楼,康复理疗科。
这些年没跟米雪姐断了联系,主要是她脸的事儿,我真的过意不去,好在米雪姐的状况很好,她很顺利的就来了信雅医院工作,在楼下的什么肝胆科做护工。
我通过她也可以打听一下盛叔的事儿,最新的消息是年初时她跟我说盛叔稍微有些反应了,但意识还是不清晰。
米雪姐也好奇我怎么认识的盛叔,她说盛叔是康复科最老的病号了,我没法说的仔细,就说都是安丰的,所以认识,就此,米雪姐也就没有多问,就是偶尔帮我询问一下盛叔的病情进展,算是让我心里有个底。
走廊里还是静悄悄的,康复训练大厅里也还有正在做复健的病号,一切都是老样子。
我拎着水果,沉了口气朝着盛叔的病房走,十三年了,我想盛叔就是醒了大概都认不出我了。
“葆四?!”
身后传出熟悉而又试探的女音,手还放在盛叔病房外的门把手上,微一回头,我就看见穿着一身蓝色工装的米雪姐。
猛一下,没敢认,她以前长期化妆,头永远是披下来的大波浪,但现在却利索的挽着,嘴角到腮帮子还有一道细细长长的红色伤疤,胖了很多,素面朝天的就是一三十多岁的普通妇人。
“米,米雪姐?”
“真的是你啊!”
米雪姐很激动的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就拉住了我的手,:“我大老远就瞅着这背影像你,你这是回来啦,回来咋不给我来电话呢!”
“我才回来。”
心里的感觉说不出来,站近了一看,那刀疤还是惊心。
米雪姐大大咧咧的笑,“这四年你可给我想完了,不是我说,那农村你有啥可待的啊,咱家那楼扒了你知道吧。”
我嗯了一声,:“知道,我妈说你跟她一人要了个七十平的房子。”
米雪姐点着头笑,:“对,等那房子下来,咱还是邻居,没有你啊,姐现在不能过这么潇洒,看我是不是胖了都,日子太舒心啦。”
“米雪姐,你的脸……”
见我还很内疚的看她,米雪姐嗨了一声摇摇头,“这不是事儿,姐之前就跟你说过,我不靠它吃饭了还在乎它啊,这不挺好的么,也不吓人,人问我我就说是被铁皮字划得,谁都不知道。”
说着,她还小声的凑到我耳边,:“葆四,你记得在这儿不要叫我米雪啦,要叫艳玲,或者是张姐,米雪那名我不用了……”
我深吸了口气点头,看她好就行了,“米,不是,艳玲姐,你不是在楼下的科室么,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年初调过来啦。”
米雪姐漫不经心的应着,:“我们护工是哪有需要去哪,反正都是一样的活,你来这是看你这老乡叔叔吧。”
我点头,语气有些低沉,“来看我盛叔,姐,医生说没说盛叔这情况得什么时候才能好转啊。”
“好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