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识好歹。”敬缘懊恼地嘟囔,又继续说,“咳,既然今天来收割将死之人的是黑白无常,那就安排你们跟黑白无常打一场吧?”
“赢了的话,你们就具备克服鬼门之挑战的本领,我这个鬼门巫女甘拜下风、任君处置。输了的话……当然就是被黑白无常勾走魂了。”
说罢,敬缘比划了一下手里的桃木剑,又自信地问:“怎么样?”
“哈!我说什么,她就是共犯!”梨福远得意地说,“终于要叫你的同伙出来了?”
“这不一样,我只是见证者。”敬缘摇摇头,再次发问,“所以你们接不接受?要是赢了,我不仅能给你们签一个具有法律保障的名字,你们要是看我不顺眼,还能在那之后干掉我噢?”
“我第一次听到这种提议。”婉茵几近无言以对。
“要是我不想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现在就干掉你呢?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梨福远问,“直接杀了你,拿钥匙,回你家闭门到救援来临,怎么样?”
“那你们全都会被我的同伙杀死,一个都别想逃出蒿里村,包括你们的儿子。”敬缘不以为然地放话。
梨福远脸色一变,又皱起了眉毛。
“既然不出声,我当你们同意了。”敬缘先入为主般说着,又把桃木剑别在裙带上,转过身双手合十开始对祭坛祷告,“我这就召唤黑白无常的法身来和你们见面。”
对她呈两面包夹之势的梨福远夫妇只是举着枪,警惕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敬缘完全忽略他们的动作,专心念起了祷词:“久炼难破修罗场,迷途谁人不彷徨;犹叹一夜风雨至,功果散尽旧皮囊。”
念罢,她从裙带上摘两朵纸花,沾上自己的血后同时轻轻抛向了两边:“急如索命,散!”
意料之内情理之外,两朵纸花再次自燃,雨中的火焰带着空间扭曲,在烟里生出了一对与之前形象无异的黑白无常。
敬缘转身扫视一圈在场的人鬼,又缓缓走到祭坛后,如告状般向他们说:“范公,谢公,来鬼门关挑战我们的就是他们。”
“恶者有恙……天下太平。”黑无常低声喃喃,又扛起了一柄真正的钉锤。
白无常只是尖声笑了两笑,拿出一块比钢铁还硬的白玉质笏板。
“嚯,又是这种纸老虎把戏。”梨福远不慌不忙地给步枪重新上了弹匣,“今天等我把你跟这些四旧砸个稀巴烂,让你看看叔叔当年我的威风。”
“没有勾魂锁,你找同伙演戏也不演得像些。”只有一把手枪的婉茵现在也不甚惧怕了,“等你和他们被警察关进去,看你们能编出什么口供来解释。”
敬缘倒也淡定,背起双手一语不发地站在了祭坛后看戏。
黑白无常分开各往一边,在她前方形成了两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