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结束后,你也许能与我同在。”巫女回应。
“那就代表我会死吧,哎。”敬缘转过头,侧着身子朝向上位的自己,“不过如果能和缘姐站在一个平台上,那也许……”
“呃,虽然事情是这样,但你最好不要抱有这种憧憬噢。”巫女敬缘连忙劝阻。
“哈哈,自己的确最懂自己。”渐渐平复心情的敬缘轻笑了两声。
巫女敬缘咳了一声,转换话题道:“对了,外面的上位两姐妹还在等你的消息,刚才的事情我要全部如实复述吗?”
“复述吧,这是规矩,我的部分也不必剪掉。”敬缘淡然地点点头,“毕竟只有我自己看到了刚才的样子,是吧,缘姐?”
“你真是比上一个天地的你古灵精怪许多。”巫女敬缘耸耸肩。
敬缘忽然问:“对了,那位敬缘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她还没掌握好在现世现形的气力,再等等吧。”巫女敬缘答着,划出一道裂缝要走进去,“那我先走了,你加油。”
敬缘无言地点点头,看着巫女敬缘消失于这个空间,又看着两个男人紧随其后推开门、踏进这间屋子。
“缘妹,你还可以吗?”苏三爷刚见面就立刻问。
“还行……怎么了?”她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们有些关于正屋的事情想问你。”仍然抓着枪的梨福远严肃地说,“既然你已经调整好了,就跟我们来一趟吧。”
敬缘看看两人,没有说什么地跟着走了出去。
梨雨背靠西厢房的墙坐在走廊上,一副昏沉欲睡的模样,而让她哭到力竭的梨欣就盖着白布安放在一旁。
梨定龙站在一尺外,沉默而疲倦地盯着东厢房的门。敬缘的现身让他眼睛亮了些,但很快又仓皇地转向了隔壁的婉茵。
敬缘倒没有看别处,只是把视线垂下跟他们走,路上听到苏三爷一句“节哀顺变”才抬起过几秒钟。
梨福远将她径直领到了没有窗户的正屋前,那里现在门洞大开,里头的各类古旧祭祀用品都在外头潮湿的空气中暴露得彻彻底底。
敬缘皱了眉头,但梨福远没有管,而是指着里面的几尊人形雕像问她:“这些是什么?”
“先祖造的神像,怎么了?”敬缘回问。
“你从来没搬出来过吗?”梨福远又问。
“不然呢?那种目前用不上的东西得好好保存。”敬缘淡淡答道。
但梨福远没被说服:“奇了怪了,这里头似乎有水迹和脚印,那些雕像的灰尘也没有很厚,像是被人动过。”
“痕迹说不定是你们带进来的。至于灰尘,我经常会进这里打扫和养护这些器械,不厚才正常。”敬缘不以为然地摊摊手。
“的确。”苏三爷忽然应。
“那些像是用来唱戏一样的衣服也经常打理吗?”梨福远指指在墙上挂着的各色长袍。
“是的,那是先祖们的衣服,掸掸灰总要吧。”敬缘承认着,又一转话锋,“所以你问这些做什么?”
梨福远沉默几秒,又摆摆手:“算我的,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