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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岩最近正好没烟抽了,先撕开一包点了一支,抽了一下唇,心说:看来包菊是气的厉害了。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啊。
包菊要说喜欢谁,那就是准备整谁啦!
……
今天晚上没有晚宴,可以早点下班,苏樱桃下了班,刚刚要回家,阴魂不散的苏曼又追着来了:“博士夫人,你该不会忘了吧,今天咱们必须排《红灯记》。”
苏樱桃怎么可能忘了她呢?
今天她跟一个认识东方雪樱的记者聊了一下,那个记者正好认识苏曼,也认识东方雪樱。
据说就在苏樱桃离开的那段时间,苏曼确实悄悄整过东方雪樱,给东方雪樱贴大字报时候,都有人亲眼撞见过。
这女的,就是个最喜欢悄悄贴人大字报,捣事生非的货。
“我找了一个特别合适的李奶奶……”苏樱桃回头,正好看毛纪兰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于是招了过来:“娘,这儿有个女同志,明天要表演《红灯记》,你好好指导一下她。”
苏曼的嗓门大,那是因为首都嗓门大的人少。
毛纪兰的嗓门,可是在农场里骂了几年人骂出来的,听见儿媳妇在喊自己,尖厉厉的一声就过来了:“《红灯记》可是我的最爱,铁梅,瞪个眼睛给我看看,气势重不重,你要气势起不来,没有刘长瑜一眼过去能破人胆的气势,我可不服。”
说着,一把拉过苏曼:“来,就在这儿,唱给我听。”
什么叫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甭看毛纪兰泼辣粗俗,讲起革命辈份,她是这农场里所有人的祖宗。
苏曼不是想要个李奶奶吗,毛纪兰一头白发,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李奶奶?
她想唱《红灯记》,先过毛纪兰的关吧,毛纪兰在收音机里,可是听了八百遍红灯记的,对唱腔,嗓音的要求,比谁都严格。
……
回到家,还没进门,苏樱桃就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依然是羊肉的味道。
这几天农场一直在宰羊,毕竟农场只有羊肉,而贵宾们喜欢吃的也是羊肉。
苏樱桃乍的,还以为是张平安又来给她送了羊卵蛋来呢。
昨天晚上吃了羊卵蛋的博士燥了一晚上,喝了半晚上的水不说,凌晨三点起来洗了个冷水澡,再送羊卵蛋,苏樱桃就得提刀去砍张平安了。
不过进了门,就见在家里搞烹调的居然是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