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教养孩子之事,无论是敬妃姐姐,还是昌嫔和眉姐姐,哪一个不比臣妾做得好呢?皇后娘娘实在是谬赞了。”
皇后不置可否,喝了口茶,只道:“皇上既是看重你,那便是你是有好处的,不必谦虚。”
几番来回的博弈,眼看着皇后仍是不松口,沈眉庄忽然瞧一眼昌嫔,问道:“可曾点好了戏么?”
“还是快快把戏班子请上来吧。都说昌嫔你找来的戏班子是京城顶好的,我也想开开眼界呢。”
昌嫔原本表情还是冷冷的。
她在旁看皇后和安陵容你一言我一语的,心中实在是不大高兴,皇上这些日子,分明是来她长春宫最多!
皇后却偏偏把安陵容说得天花乱坠似的,叫她不高兴!
现在沈眉庄一番话,听着有几分恭维的意思,昌嫔神色稍稍缓和,高傲地点了点头,说道:“惠嫔不急,我这就叫他们上来。”
戏开场了。
台上戏子咿咿呀呀唱着,安陵容便抱着瑾妤,在台下懒洋洋地看着,戏是好戏,就是在场的人只看了一小会儿,便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
皇上来了。
他坐到了最前头,抱着昌嫔的女儿珍璃,正逗弄着,不少嫔妃瞧在眼里,心中实在是羡慕。
“皇上对昌嫔也太好了。”
祺贵人忍不住口出怨言,嘀咕道:“一月里总有十来日去她宫里,剩下的时间,多半也是在柔嫔处,偶尔也去敬妃那儿看看胧月公主。”
“真要说起来,我都有大半个月不曾看见皇上了。”
她的嘀咕声不大。
不过么,坐在她身侧的贞贵人还是能听得个清清楚楚的,冷不丁就道:“她们都是有孩子的人。”
“祺贵人,你有么?”
骤然间被讽刺一句,祺贵人脸上颇有些挂不住了,偏头去看贞贵人,见贞贵人那脸臭得就跟死了人似的,也忍不住口出恶言。
“我没有,难不成你就有么?还不是没保住么?有什么资格说我!?”
“……”
祺贵人自然是“口直心快”的。
她说完,其实也有些怕贞贵人不高兴和她闹起来什么的,那就太难看了。
不料,贞贵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言不发,唯有一双眼睛慢慢变得如蛇蝎一半怨毒了起来。
“你……”
祺贵人看得心里发怵,有些怕贞贵人记恨上她,忙支支吾吾改口道:“咱们同病相怜罢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是么?”
贞贵人看也不看祺贵人,一双犀利的眸子只死死地盯着前头,冷冷道:“是谁害我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嗯?
祺贵人稍微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前头。
贞贵人的胎,不是她自己不当心,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于宝华殿前跪得太久了才没有的吗?
竟然是被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