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蹲守着的记者逐渐开始有点困了,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鬼鬼祟祟地,站在了楼底下。
她x仰着头看,四楼就是慕云初睡觉的房间,窗户上是没有栏杆的,只要从这里爬上去,就可以爬到慕云初的窗口进去。
这件事情都闹到国际新闻网上去了,现在无数国家的人都盯着上面,等着看笑话。
慕云初现在应该辗转反侧,睡不着吧?
她是不是脑海里一直萦绕着网友们恶意的揣测和难听的话?
那都是她活该,活该这样难受!
许思思仰着头看着黑漆漆的窗户,阴毒地一笑,撸起袖子,以笨拙的姿势开始爬楼,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别人。
然而她才刚刚爬上去一点,衣领上忽然传来巨大的力道,把她倏地掼到了地上,瘦弱的后背和骨头直接磕到了石头上,剧烈的疼痛钻进骨头缝,蔓延至全身,痛得她惊呼。
但是惊呼的声音还没出来,就已经被堵住了,把她所有的声音都堵了回去。
堵在她嘴里的东西好像沾了血和泥,一大股腥臭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和口腔里,恶心得反胃。
脖子被掐着,狠狠摁在地上,脊背都磕着尖锐的石子,疼得她满头大汗。
月光下,她对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冰冷危险,好像有凶猛的野兽被放出,露出尖锐的獠牙和血盆大口,就那样盯着她。
靳长梧半蹲在地上,握住她脖子的手渐渐收紧,危险的目光子自上而下审视着她,连语调都透着刺骨的冰寒。
“你想死吗?”他语调悠懒地问。
许思思已经被吓破胆了,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求生欲让她本能地疯狂摇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离慕云初远点,听懂了吗?”
许思思又惊又恐,“嗯嗯嗯嗯嗯!”
靳长梧这才放开她的脖子,起了身,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许思思死里逃生,再也顾不得任何形象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吐掉嘴里的东西,一个劲儿地干呕。
这个时候,另一道温煦又阴鸷的声音在她面前,也漫不经心地响起,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意味,
“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吵到我妹妹睡觉了怎么办?”
许思思浑身僵硬,机械地扭动着脖子,抬头正对上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人,手里好像还拿着东西,在往地上滴着液体。
“啪嗒!”
“啪嗒!”
那正在往下滴的液体,或许就是新鲜的血液,而刚才塞在她嘴里的,说不定就是擦血的抹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