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瞥了一眼半开床幔外的天色,晚霞漫天,已近暮色。
她心中生出疑惑,顿了顿,道:“。。。外面的天都要快黑了,你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就在府里,等你见到的时候就会知道。”薛酌故意卖关子,没说那人是谁。
常溪眉心微颦:“。。。。。。。”
说了一通没用的废话。
有病。
而男人明明瞧见姑娘眉眼间的不愉,他偏又来说些逗弄的常溪的‘闲话’。
“溪溪,原本我是想让你早些见她的,但是谁让你。。。。。。。”
他说一半留一半,话里的意思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味,目光随之下移。
常溪怎么会听不出这狗男人话里的调侃,可明明是薛酌他禽兽本性难移,拉着她白日宣淫,还把锅甩她身上。
又感受到狗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姑娘立刻拉高身上的锦被将自己蒙住,她咬牙切齿的说,“薛酌,你把自己嘴闭上,不准再说了。”
薛酌见人逗弄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未免一会儿过火,真惹了常溪不痛快,那可就得不偿失。
“溪溪,出来吧,别闷着自己。”他温声诱哄道。
但常溪才不买薛酌的账,她直截了当,“薛酌,你先滚远点,我要换衣服。”
“溪溪,你叫我什么?”男人敏锐的抓住了常溪话里他自以为的关键字眼。
经过今日的那一遭,让常溪深刻的认识到——不要和禽兽讲道理,因为他们压根就不是不是人,听不懂人话。
“。。。夫君,这个称呼你听着还顺耳吗。”姑娘从嘴里硬是不情愿的蹦出这句话。
“挺好的。”仅仅三个字,就能听出男人此时愉悦的心情,“娘子,请你先稍等一会儿,为夫这就去把人叫进来伺候你洗漱。”
“快滚。”常溪冷冷道。
丢死人了。
过了一会儿,常溪就听见秋月隔着床幔唤她的声音,“少夫人,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话音刚落,不出所料,就遭到常溪的拒绝,“秋月,你不用进来。”
她又道:“你把衣服递给我就行。”
说完,常溪就从锦被下伸出一条未着一物的藕臂,探出床幔。
胜雪的肌肤上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那上面大片红痕点点,还掺着青紫交错。
这让未经人事的一众侍女不由红了脸,她们哪里见过这样香艳的一幕。
不过在闲暇时,她们私下里也听府里成婚的妇人或是上了年纪的妈妈们说起荤话。
瞧她们少夫人手臂上的痕迹,这还只是一条手臂,那其他地方就可想而知,公子真是不会怜香惜玉。
而床幔内的常溪还不知道外面的侍女是如何想她与薛酌的,若知道的话,一定会迫不及待给自己挖个坑,然后把自己埋进去。
一阵衣料摩挲声后,常溪将衣服穿戴整齐下床。
看见眼前这一众侍女羞红的脸,并不知晓她们缘何如此,常溪只单纯以为是屋内烧着的暖炉太热了。
“少夫人,请。”
“嗯。”
一通收拾下来,常溪终于吃上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