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秋月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她低头道:“常姑娘,您请吩咐。”
姑娘神色不自然的说出自己想要的那样东西,“你,你去帮我准备一碗避子汤。”
她才不想怀薛酌的孩子。
要是真怀了孩子,那她还怎么跑路。
“避,避子汤?”秋月立刻诧异地抬起头。
仅一瞬,她又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常姑娘,公子他特意吩咐过,不需要奴婢为您准备避子汤。”
秋月的言下之意说的十分清楚,薛酌从来就没有吩咐过让人为常溪准备避子汤,这件事情秋月可不敢擅作主张。
所以常溪想要避子汤,必须要得到薛酌的同意,而薛酌本人最忌讳阳奉阴违。
否则无论是谁,要是敢私自为常溪准备避子汤,只是那人的下场不会太好。
常溪自然听懂秋月的言外之意,在恼怒的同时,她的心底又隐隐升起另一股担忧。
薛酌心里肯定是打了想让她怀孕的主意。
不然好端端的,他吃饱了撑的去吩咐秋月这些。
姑娘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为难秋月,她亲自找罪魁祸首要,“秋月,烦请你把你们公子请过来一趟,我亲自问他要。”
“是,奴婢这就去。”
秋月转身,立刻跑出房间。
然后,常溪将那套天水碧色的衣裙伸手拿过来给自己穿上。
秋月办事麻利,她很快就把男人请了过来。
这边姑娘才穿好衣服,男人就走进房间。
“溪溪,秋月说你有急事要找我,到底是什么事?”薛酌负手而立。
常溪直接戳穿他伪装的假面,“薛酌,明人不说暗话,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不信秋月没有告诉你我把你请过来是为什么。”
“我要避子汤。”姑娘不爱搞弯弯绕绕那一套,单刀直入才是她的风格。
“溪溪,避子汤性寒凉,容易伤身,姑娘家还是别喝了。”薛酌看似好言相劝,实则别有目的。
常溪冷笑道:“那你在碰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考虑周全,你不碰我,我又怎么会受罪。”
普天之下会诡辩的又不止他薛酌一人。
“溪溪,这怎能混为一谈,我碰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喝避子汤是为了你的身体考虑。”薛酌好声好气道。
明明闺房秘事却被搬到台面上来说,常溪委实羞臊红了脸,但薛酌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薛酌,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你很清楚,我也把话放在这里,我不想怀你的孩子。”
常溪强撑勇气抬眼直视男人的目光。
“溪溪,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喝避子汤这个多余的东西做什么,如果你真的怀上了我的孩子,那就生下来。”薛酌巴不得常溪能够怀孕。
这样自己就有了能够留下常溪的筹码。
在薛酌眼里,只要能留住常溪,他可以利用所有的一切。
常溪故技重施又拔下发簪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还是这一招威胁薛酌比较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