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内洛羽无奈苦笑声出,显得有些无力:“你。。。你们还真是做得一手好买卖呀。。。!”
好娃和奔波儿一听,顿时对眼,乐开了花,也不再听洛羽的下文了,便转头看向那来人。
只见奔波儿翘起大拇指,迫不及待地向后比划道:“听到没,我家公子言出必行,同意了这庄交易。”
闻得此言,又见二人眼中真挚,那来人便握枪肃穆,敬佩道:“果然盗亦有道,人外有人啊,某实是佩服!”
说着,他还不忘向车厢方向,拱手一礼道:“某乃前方三十里外罗刹门长老,猎魂枪童渊。今日得公子慷慨,感激不尽,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
匆匆见礼之后,不消片刻。
这罗刹门的童渊长老便火急火燎地跨上牛兽,是头也不回地快马加鞭而去,只留下了自己那雄壮坐骑和一袋殷实的魂石。
好娃二人见那童渊离去,是放心下来,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奔波儿正乐呵呵地将车架拴在重新认主后的黑骑上,而好娃则拿着那童渊丢下的魂石袋,得意不已道:“啧啧。。。看看,这叫智慧的力量。”
说着,他便来到了车架前,隔着车帘自卖自夸说道:“公子,盈盈姐,你们都看到没?那人还留下了魂石,不少呢。。。”
见车厢内久久没有一点反应,好娃有些疑惑不解,便将车帘拉开。
只见左右靠坐的霸波儿与游盈盈正板着个脸,斜眼瞅着他,显得很是气恼的样子。
而洛羽则盘坐在最里面,一手抱着熟睡的阿奴,一手捂撑着自己沉沉的脑门,一副颇为伤脑筋的无力愁苦样。
见此,好娃愕然费解:“公子,您这脑袋。。。是哪里不舒服吗?”
洛羽深吸了口,随之压下心中郁气,长叹一声:“~好娃呀,这做买卖啊。。。不合适你,额。。。这么说吧,有些大材小用了。”
好娃还当洛羽在夸他,顿时挠着后脑,嘿嘿乐笑。
而游盈盈那玲珑大眼瞬间瞪来,嗔怪道:“还笑?”
随即,她指着不解的好娃与奔波儿:“你们两个憨子,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还在那自鸣得意。”
奔波儿正拴好车架走来,嗡声奇怪道:“甚嘛?如今不是得了黑骑,还白拿了许多魂石。。。明明血赚呀!”
霸波儿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已劝阻道:“兄长你还说?都丢死人了。”
“额。。。甚意思?”奔波儿与好娃,这就也些不明白了。
只见游盈盈气鼓鼓的道:“那人先前都说了,要牛兽送给那什么罗刹门的门主为礼。我就问你们,若是黑骑妖兽,能当礼赠吗?”
好娃不假思索的应道:“区区一黑骑,不过一阶妖兽,怎能当得一门之主的礼物?”
奔波儿点头赞同:“不能不能,别说是那劳什子门主,就是咱洞中长老,也不屑一头一阶妖兽啊?”
游盈盈听了更气,遂指着二人鼻子,骂道:“你们倆笨蛋知道,还交易?哼~既然独角牛兽能送给门主做礼物,那价值几何?”
“这。。。!”二人顿时懵了!
平时挺机灵的好娃,此时已猛然惊醒,心中如割肉滴血,万分懊悔道:“哎呀呀~亏大了!我怎忘了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唉~你们怎就不早些提醒我二人,如今那童渊都跑得没影了!”
霸波儿无奈苦笑:“公子都轻咳提醒你几次了?损你做得一手好买卖,听不出来吗?你倒好,还自以为是在夸你,竟开口说公子同意了,难道叫公子再出来反悔,打脸不成?”
游盈盈责怪道:“哼~再说,后面几次想劝阻你,你们二人像是深怕别人反悔一般,不由分说的就换了,那叫一个麻利。”
二人闻之,彻底懵逼了,已呆愣在了原地。。。。
见二人满脸懊悔自责,洛羽则宽慰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万事皆有利弊。虽然看似有些亏,但也并非全无所得。”
说着,他指向黑骑妖兽道:“牛兽太过显眼,有此黑骑,沿途也该安生一些。再说,那童渊也不算得讲究给了魂石,且其人又是附近罗刹门的长老。
如此,也算有了交情,或可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端。
继续赶路吧,待出了此谷,也好问问路径。”
如今,他们在这丘海鬼门川内,已向北赶了近二十日,却依旧没能走出此界。如此,他们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
还别说,豺豹黑骑这妖兽果然速度惊人,尤胜独角牛兽几分,只是要颠簸许多!
不消片刻,他们一行已沿着幽谷雪地的溪道,奔行十余里,远远似能望见枝茎荧光的林荫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