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便是一记响亮得巴掌,将胖老儿扇得似个疯转的陀螺一般,原地不停打转悠。
胖老头踉跄几下,便栽倒在地,晕眩抚头,却依旧喋喋不休:“完了。。。完了。。。尔等大限将至。。。有血光之灾呀。。。哎~我好晕。。。”
说着,他便四仰八叉地瘫倒在地。
此刻,阿奴已咽下剩下的粗饼,还不忘舔了下嘴角处残留的饼渣,满足道:“阿奴饱了,可以打架了。”
此言一出,众喽啰顿时捧腹哈哈大笑。
可还不等他们笑过一息,却见台阶上的阿奴细眉一凝,已双手握紧双直刀,刚猛袭杀而来!
霎那间,双刀翻飞如银轮,罡风无形绞八方。
血雾正与残肢断臂,伴着惊恐的惨叫声,响彻夜幕笼罩下的三英寨内外。
真是好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当此之时,那被绑来的胖老儿,竟还替众喽啰求情,在不停苦苦劝阻正大杀四方的小阿奴:“娃儿,不可再造杀孽,快快放下屠刀。。。放下啊~嘶!”
忽然,胖老儿发出了一口倒吸凉气声!
只见,一把染血的直刀,已抵在了自己的面门前!
那刀身上,殷红的血水,正在不断滴落而下,充满着血腥之气。
而四周,已满是倒毙的众喽啰尸体。。。
老儿瞬间明智的收了声。
他纹丝不动地望着眼前正浑身浴血,人狠话少的阿奴那手中的饮血钢刀,瞬间正色凛然道:“小施主降妖伏魔,扬善除恶,真乃霹雳手段,菩萨心肠,杀的好!杀得妙啊~善哉,善哉!”
阿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胖老儿,平淡的开口道:“打扫,关门。”
胖老儿连忙点头,慈眉善目的堆着笑脸:“自然,自然。”
血刃收回之际,阿奴已随手割开了胖老儿身上那捆缚的绳索。
阿奴看也不看胖老儿,转身便向堂内走去。
而胖老儿则起身,望了眼四周倒在血泊中的冰冷尸体,笑容霎那尽去。
他伸出了单掌并拢手指,而立于胸前,垂目做悲天悯人状,宝相呢喃着。
“。。。始生死以来,所做众罪。若教他作,见作随喜,四方伽南;若教他取,见取随喜。。。。所作罪障,今皆忏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见果报,善哉,善哉。。。”
随着胖老儿庄重的声音落下,待其睁开双目时,寨内横陈的残尸乃至系猩红的血污,竟然皆已化归尘土,随风而去。。。!
不消片刻,他又换做了慈眉笑脸,将寨门关上,转身看向了堂舍内,喃喃自语。
“一念障觉,得念失念,无非解脱;成法破法,皆名涅盘。今缘有始,我当顺因果循序而行。。。。。。”
说罢,他随手向天一挥,便有金黄色之荧光,散罩在了这陶岭三英寨的上空,随即消散于无形。
此刻,胖老儿正摸着自己的大肚囊,向着寨内堂舍乐呵呵地走去。
那肉呆呆的胖脸正挤压着一对眼缝儿,配合光秃秃的脑门,活像个弥勒佛转世。
。。。
与此同时,离此不过百里外。
正有一行两人,乘坐独角牛兽穿行在这夜色大漠戈壁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