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看了看,“夫人养的好,身体没有大碍,不过生孩子毕竟伤的是母体,需要养个两年才能再次怀孕最佳。”
等大夫离开后。
谢承安牵起苏心的手,喃喃自语:“咱们再也不生了。”
刚才在产房外,他听着苏心撕心裂肺的叫声,只觉得心跳都要停了。
他受不住。
如果苏心在生孩子时候发生什么意外……他宁愿不要孩子。
反正他已经有一女。
谢家有狗蛋,传宗接代的任务让给狗蛋好了。
狗蛋:凭什么大哥读书了还要我苦读?什么?我还要多生儿子??
…
苏心还没出月子,谢承安乡试得了解元的消息,犹如长了翅膀的鸽子,瞬间传遍府城和县城。
狗蛋写信过来,说有好多人送钱送地送宅子,他们都不敢收,但钱和礼品被那些人仍在院子里便走了,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写信过来请示大哥。
“你都不在家,他们送东西过来又见不着你人,怎么还这么多人找过去?”
苏心喝着甜滋滋的鸡汤,听着谢承安念的书信。
“不过是示好,或者求个庇护,不碍事。谁家送的,让狗蛋记好名册,心里有数就行。”
“不过,贵重的,比如宅子田地地契,得让他们还回去。”
谢承安沉声说。
这些潜规则夫子之前已经说过,考秀才没什么人搭理,但中举便不同了。
而且还是解元。
举人是可以当官的,名外和隐形权利都有了。
因着苏心坐月子,再加上不日就要进京赶考,谢承安便没有回老家祭祖。
这时,苏大贵和林娘却大包小包来到两人居住的宅院。
“心儿,为父来看看你。”苏大贵笑呵呵的,似乎父女俩从未发生过龌龊。
“来,这都是你爹给你带的礼物,他可念叨着你呢!”林娘亲切地喊着苏心,这还是自从苏嘉树出生后,她对苏心脸色第一次这么好。
珠帘后的苏心,却绷着一张小脸。
从县城到府城,坐马车不过两三天时间,可她都快出月子了,苏大贵和林娘才过来。
不就是因为谢承安考中了解元,这才想起她这个女儿?
“老爹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苏心抿唇,不想虚与委蛇。
苏大贵心一哽,脸上尽是怅然若失。
他和心儿,终归是疏离了。
但为了儿子,他不得不这么做。
“心儿,承安不是要进京赶考吗?你跟他说说,顺便带上嘉树,路上教教他,顺便也让你弟弟到京城见见世面。”
“爹!”苏心忍不住打断他,“相公是去赶考,他自已还要复习准备会试,又怎么会有时间看顾弟弟?”
“你这孩子!顺便而已,承安怎么会看顾不过来?”林娘嗔怪。
“你母亲说的对,嘉树毕竟是你弟弟,他将来好了,也会是你娘家的后盾!”苏大贵沉声说道,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