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苏府。
“老爷啊!这个不孝子把我的库房搬空了啊!”林娘赶去书房,把苏大贵拦住,哭的那叫个真实。
她是真的伤心了,从她手中拿钱财不就是在她身上割肉吗?
做这件事的还是她的宝贝儿子!
等苏大贵了解来龙去脉后,也幽幽叹了口气。
“要不是我亲自从产婆手上接过的儿子,我真怀疑他不是我的种,怎么就这么迂腐呢?”
如果儿子读书厉害也就罢了,当个小官做做也行。
奈何苏嘉树读书读傻了,不懂得变通讨好考官,人家忌讳的话题,你非要写上去,要是能惊艳众人也就罢了,奈何你破题水平一般。
以至于现在苏嘉树还是童生。
诶。
想起苏嘉树的考试操作,苏大贵就心感无力。
林娘见苏大贵没有说着让苏心把东西送回来,气得银牙差点咬碎了,她哭着这么一场,不就是想让苏大贵出头把东西要回来嘛。
哪有女儿强盗一样拿走继母的东西!
可惜她忘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苏心的。
如果没给到苏心手里,苏大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苏心都拿到手了,他哪里有那个老脸要回来?
本来就是女人的嫁妆,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打女人嫁妆的主意,要不是之前他发现时事情木已成舟,他是万万不会让林娘做这件事的。
苏大贵背过身,假装没懂林娘的意思。
林娘暗恨,手中的帕子差点撕烂了。
良久,林娘哭声渐停,幽幽地开口:“老爷,大的已经不行了,咱们再要个小的吧。”
苏大贵身体一僵,恼羞成怒:“你在胡说些什么!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想着要小的!”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有心无力啊。
…
谢承安安排好苏心念着的事后,就马不停蹄回县学,打算好好准备这次旬考。
他才到住的地方,便被夫子喊了过去。
半路遇到王保,他幸灾乐祸地拦住谢承安:“喂,你怎么还有脸回县学?要是我交了四年白卷,我早就自已收拾东西走人了,还等着夫子赶呢?”
谢承安似笑非笑上下打量王保。
王保被他看的不自在,恼羞成怒问道:“你看什么!”
“我看你脸皮有多厚。”谢承安老神在在,“我次次交白卷得了最后一名,那你次次不交白卷,得了倒数第二名,怎么还好意思待在县学里?”
“你!”王保气得涨红了脸,“你说再多也没什么用,过了这次旬考,你就卷起铺盖走人回去种地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
谢承安没在意,要不是他得了这个毛病,这种人根本不会好意思出现在自已面前蹦跶。
等谢承安来到夫子书房时,夫子已等候多时。
他也没说别的,就勉励了谢承安几句。
“你策论、诗赋、精算和背诵大律法都是上上等的,只可惜身上的老毛病,过了这次旬考你就回家多多巩固心性吧,老夫也没什么能教给你的了。”
夫子眼神带着遗憾,多好的一根苗子啊,可惜了。
谢承安没多说什么,只说:“学生定在此次旬考全力以赴,不会再让夫子失望。”
夫子摆摆手,只当他在说场面话,四年都如此,总不能今年出现奇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