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则消息尚未被证实,但忧国忧民的他们,自然不敢怠慢,便趁着夜色来到东胡宫,想让赵昊主持大局。
一进东胡宫,赵昊便沉下了脸;“如此乱象,为何不及时禀报朝廷?”
“大王!吾等曾数次上书朝廷。”杨岑愤然道。
他是杨端和的儿子,也是赵昊的同学,此前因参加科举而入仕,现在在邯郸郡任职。
赵昊听到他的话,眉头大皱:“上书给丞相府了?”
“这是老丞相王绾监国时定的法度,各郡大事都要上报丞相府”
“好!此事先不说,只说邯郸郡如何靖乱?”
“郡守派下官回咸阳,是想求兵甲万余,镇杀反贼!”杨岑如实答道。
赵昊冷笑出声:“这郡守是猪脑子吗?你们能杀光残伤刑徒与老弱妇孺吗?”
“这”
杨岑迟疑了一下,嘟囔道:“至少能将那些反贼赶出邯郸郡”
“蠢货!”
赵昊怒其不争:“别的郡就不是大秦的天下了?一派胡言!”
“。”
杨岑语塞。
以前在文思阁跟赵昊学习,他就经常被赵昊痛骂,现在在邯郸任职,无论是郡守还是郡尉,都因为杨端和的关系,对他照顾有加,隐隐让他感觉自己还可以。
现在被赵昊再次痛骂,忽地反应过来,自己啥也不是,连忙露出谦卑的笑容,朝赵昊拱手:“下官,听大王明示!”
赵昊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没有着急解决邯郸郡的事,又看向蒙德,皱眉道:“你又因何事而来?如果是因为你父,或是你叔父,大可不必!”
“父亲和叔父皆是迂腐之人,蒙德不为他们,只为向公子告别而来!”
蒙德没有称呼赵昊大王,而是依旧称呼他‘公子’,此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赵昊心下感动,不禁唏嘘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先坐下再说吧。”
“公子。”
“知道了。”
“不是,您的屁股”
“都说知道了!”
赵昊没好气的瞪了蒙德一眼,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座位。
蒙德和杨岑等人互相对视,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普天之下,除了陛下,谁还能伤公子?
以陛下对公子的父爱,谁又能伤公子?
如果赵昊能偷听他们的心声,肯定会破口大骂,什么狗几把的父爱,都不像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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