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良挠了挠快长脑子的头皮,不置可否道:“我看也差不多,再不动手就天亮了,不过,此处距离石浦有四五十里,而此时却没发现石浦那边的闽越水师有半点动静;
这闽越将领的耐性可真好啊!”
“做大事的人,哪个没有耐性?”
公子高道:“若赵佗和任嚣有耐性,也不至于被昊弟处处算计!”
“那不一样,赵佗和任嚣纯粹是被昊弟逼反的!”
公子良耸肩道。
“胡说!”
公子高瞪了了他一眼,沉声道:“如果没有反心,谁逼也没用,尤其是领兵在外的大将,必须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可惜那赵佗和任嚣,不是咱们老秦人,跟咱们始终不同心”
“呵,没想到三兄看得这么明白,看来不输咱昊弟啊!”
公子良有些好笑的道。
公子高摇头苦笑道:“我也就事后分析而已,哪有昊弟有远见”
“咦”
公子良闻言,轻咦了一声,然后环顾四周,发现没人经过,又小心翼翼地道:“你说,如果没有昊弟,赵佗和任嚣会怎样?”
“这”
公子良迟疑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思地道:“以父皇对大将的态度,他们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就像王翦和蒙恬一样,领军镇守一方。”
“完了完了,如果真是这样,父皇百年之后,整个南越岂不是他们的?”
“可惜,没有如果了。”
公子良仰头笑了笑,然后点头道:“哈哈,也对!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庆幸有昊弟,真是天佑我大秦也!”
“行了,别太得意忘形,等会儿让人再熄灭一堆篝火,让闽越探子误以为我们营地空空,毫无准备,也方便他们早些‘拜访’我们不是!”
“嘿嘿~~”
两人相识诡笑。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天边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
帐篷里的秦军都快等得睡着了,他们等候的‘贵客’才姗姗来迟。
此时,秦军营地之外,趁着天色尚且混暗,近万闽越军越过松溪密林,潜近秦军营地附近。
夜色下的秦军营地,篝火已经基本熄灭,只有袅袅青烟,伴随着炭火在噼啪作响,周围看起来非常安静,除了少数例行巡逻的士兵,在无精打采的走动。
奉命前来劫营的三路游击将军飞扬,兴奋地拔出腰间的长剑,准备进攻秦军营地。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译吁宋,有些担忧地道:“飞扬将军,当心有诈!”
“嗯?”
本来战意盎然的飞扬,听到译吁宋的话,当即皱起了眉头:“什么有诈?你发现了什么?”
“暂时还没发现什么,但总感觉不太对劲。”
译吁宋摇头晃脑道:“要不,让我先带人冲,你在后面观望?”
“这”
飞扬闻言,不由有些迟疑。
这时,他身旁的副将朋比,不屑地冷笑出声:“你们这些西瓯人的秉性,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知道袭击秦营有好处吗?
当初你们袭击秦营,可得了不少好处,结果遭到秦人报复,最终连国都没有了,现在投靠了我们闽越,还想继续捞好处,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一群丧家之犬。”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