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摇头感慨了一句,然后眯眼打量前方,道:“这里的环境太过凶险,即使是老将军,也不敢大规模行军,我们带来的粮草,已经不够了,现在只有等赵佗他们来救援;
如果赵佗他们不能及时救援,一旦我们的粮草耗尽,那些隐藏起来的越人,肯定会趁机偷袭;
到时候,我们想要走出这里,恐怕难上加难!”
“是啊,老夫虽然不懂军事,也知道你说得有理!”
夏无且点头道:“我们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说着,忽地想起什么,环顾四周,发现没人经过,当即小心翼翼地询问:“老将军那边有什么交代?”
“没有,老将军让我们等赵佗,任嚣,并把尸体交出去”
“这”
夏无且语塞,而后看向后方,发现屠睢正朝这边走来,当即稳定情绪,收拾心情,听候他的命令。
很快,屠睢就骑上战马,看着险峻的越城岭,目光幽深地道:“传令,今日务必穿过越城岭!”
“诺!”
众将应诺一声,当即整军出发。
王成与夏无且对视一眼,前者仰头看向稀稀疏疏的树叶,喃喃自语:“好像。要下雨了。”
与此同时。
偷袭成功的邹安军团,果断选择撤出登船口战场,而后一路向南,抵达越城岭附近。
此时,包括邹安在内的所有西瓯将领,都齐聚一帐,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却听邹安率先开口道;“诸位将军,前几天的伏击,非常漂亮,我们已经成功劫杀秦国大将王翦,以后再也没有秦国大将可以威胁我们!”
“哈哈哈!”
众西瓯将领哄笑一片。
邹安抬手一压,示意众人安静,而后又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回国都复命,一条是反击秦军,诸位觉得如何?”
“反击秦军!反击秦军!”
部分好战将领,第一时间表态反击秦军。
部分保守将军,则觉得秦军不可小觑,应回国都与邹車商议,再作定夺。
可是,邹安面对两派将领的争执,却没有给出自己的意见,而是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刑余,笑着道:“刑余将军有什么想法?”
“这”
刑余被邹安问得微微一愣,然后看了眼邹安旁边的奴童,皱眉道:“不瞒公子,末将觉得,此次伏击王翦,似乎太容易了一点。”
“太容易?”
邹安也是一愣,有些诧异的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那王翦没死?”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纷纷看向刑余。
只见刑余稍作沉吟,便抛出了自己的疑虑:“王翦跌入河中,我们亲眼所见,应该不会有假,但是,以王翦的智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丧命了?他难道一点防范都没有?”
“这”
邹安语塞,似乎也觉得有些蹊跷。
但是,还没等他开口,他身旁的奴童就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