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气盛的少年,情窦初开,瞧见心仪的女子,饶是往日里脸皮再厚,这会儿也红了脸。
眨眼间,那女子就身穿嫁衣,盖上了红盖头,准备嫁人。
可是新郎不是他。
睡梦中,一滴泪水从秦汉的眼角落下,滴落在枕边,消失无痕。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那日她出嫁的时候,他曾远远地瞧过,瞧见她坐在牛车上,就那么简单地被人接走了,接走她的人相貌平平,不过是镇上的一个账房先生……
当晚,看着熟睡中的妻儿,沈墨拿出袖中的信,走到油灯前,烧了。
至于信的内容——
他未看一眼。
半个月之后,安平府下各个城镇的学子奔赴安平府,在早先安排好的地方,开始集训,谁也不知道,这次集训的真正目的,只当是上面的人对下轮会试极其重视。
而集训的夫子,将会从各个学院挑选,元义和钟夫子赫然在列。
宏远的学子过去的时候,就是由两人带队,一起过去的。
这一别就要半年。
慕云惜心里不舍,很想送沈墨到府城。
可她的肚子如今未满三月,身子还不算稳当,被沈墨勒令在家中休息。
临走前,沈墨与她道:“在家好生养着,不准让自己瘦了,我一有空,就会回来看你们。平日里,我会给你写信。”
谁知,沈墨这一走,就是一月杳无音信。
这段时间,慕云惜的妊娠反应的厉害,加之生意上的事情要忙,就抽不开空,顾及其他。
这日里,她从午睡中惊醒。
梦里,她梦见沈墨喊着想他。
醒来后,她盯着窗外看了半晌,心底暗暗下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