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酒楼在京都开业时间短,即便口碑再好,林大夫在太医看来不过是民间普通大夫。
捉奸拿双……
好啊!
那她就来个瓮中捉鳖。
直觉告诉她,芸芙的情人要么是能经常出入魏府的外男,要么就是家中的小厮护卫。
十有八九是她曾经见过的人。
林老太的话点到为止,至于如何查验,查到后怎么处置芸芙,就是魏府自己的事,跟她家无关。
谢棠让夏竹端来一个小方盒,里头躺着厚厚一沓银票。
“这是先前承诺给您的诊金。”
林老太推辞不肯收:“事情还没办完,怎么能先收诊金,夫人不用焦急,等府上事务处理完成,您的身子我调理得七七八八,就算您不给,我也会上门来要的!”
谢棠笑出声:“行,我听老夫人的,但阿宝来一趟我不好叫她空手回去。”说着褪下手腕上的玛瑙珊瑚珠串塞到祥云手上。
“两年前父亲从东海寻来的极品红珊瑚树,总共打了两条手串,一条给了我,一条进贡给了宫中娘娘,现在,我送给阿宝了。”
掌心的红珊瑚个个大小均匀圆润,触手生温,像是将高悬头顶的暖日握在手心,作为点缀的白玛瑙晶莹透亮,日光下仿佛能窥见里头藏着宇宙中的星辰,璀璨夺目。
祥云那叫一个爱不释手,东西少而精才是最值钱的。
而且,她是真喜欢这手串,笑眯眯道谢后直接带在手腕上,也不管是不是松松垮垮。
林老太太了解小孙女财迷的性子,戴在手上拿下来是甭想了。
祖孙二人道别后,坐上马车离开。
谢棠站在门前,目送客人离去。
夏竹着急忙慌跑来,说是芸芙主仆两人醒了,正在闹呢。
谢棠神色一沉,抬腿往院里去。
刚进院门,就听到松芝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对我跟我家主子做了什么?我要去告诉老夫人,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旁的芸芙着急忙慌将自己从头检查到脚,又站起来踱步两圈,没察觉身上有什么不适,心里依旧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人对她做了什么,偏偏什么印象都没有。
松芝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家主子肚里的孩子有个好歹,你们就是杀了府上的长孙,老夫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夏竹嘲笑道:“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一口一个主子,你还自降身份了。”
松芝瞪了她一眼,看到谢棠直接扑在地上,哭喊起来:“夫人,我们无缘无故晕死过去,肯定是有人要害我们。”
谢棠:“你在我院子里,谁能害你,我吗?”
松芝抿了抿嘴:“奴婢不敢瞎说。”
“你不敢?刚才大喊大叫在院里呵斥我的丫鬟,不是这个意思吗?”
芸芙见婢女不顶事,根本无心管她,一心想知道肚子里孩子是否安康。
听到动静的魏老夫人带着人杀过来,后头跟着一起来的魏婠婠。
一进屋,魏婠婠就道:“娘,你骗我,芸姨明明就在你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