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没有真的咬人,只是在吓唬他们。
但现在江老头被江老二推倒了,现场乱成了一团。
温浅趁着这个空档进了家门。
“大黄,回家!”
“汪汪汪!”
狗子一边叫唤,一边麻溜地回了家。
沉重的木门又一次关上,打定主意赖在新家的人没有得逞。
上了年纪的人摔一跤都是不得了的事情,更何况江老头还被重重地推了一把。
现在躺在地上,只觉得腿又疼又麻。
动一下,就没力气了。
指着江老二大骂,“畜生!养你这么大,你居然这么对待你老子,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江老二搓了搓手,“爹,我那时候被吓着了,才会一时顺手干了蠢事,你别跟我置气,还是先让亭舟开门,您去他家好好养伤吧。”
江二婶附和,“是啊,爹,咱们老房子都塌了,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吃的喝的睡的全都没着落,我们不忍心您遭罪啊,您还是跟着亭舟他们吧,吃好睡好,身体才恢复得快。”
江婆子也想过好日子,大声地说:“我也留下,不用他们两口子操心,我能照顾好你们爹。”
推了推江老头的胳膊,“老头子,快喊大孙子开门,咱们也好进去安顿下来。”
“汪汪汪!”
似乎是听懂了他们的话,大黄又隔着门板威胁人了。
江婆子拍了拍胸口,一脸心有余悸,“这狗一点都不通人性,自家人都认不出来,养了有什么用?还不如宰了,咱们一家好好吃顿肉!”
江老头低喝,“你少说两句!”
现在门还没进去呢,就盘算着宰了小畜生,亭舟听了生气,不放他们进去怎么办?
江老头警告地看了一眼江婆子,然后才开始卖惨。
说起自己这些年的不易,还说自己后悔了,当初应该好好对江亭舟和江月,希望江亭舟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着说着,声音里还带上了哭腔。
温浅觉得好笑。
这些人真是拿别人当傻子,以为说几句好话,曾经做过的“好事”就能被抹去。
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脸!
抱着孩子坐在屋檐下,就当听戏了。
江亭舟充耳不闻,给大黄喂了吃的,然后又去后院浇菜地,顺便给兔子喂了一捆干草。
然后又劈了一会儿柴。
把所有的杂活干完,打了一桶水去了厨房。
烧了热水,先去拿了崽崽的洗澡盆,兑好温水就和媳妇儿一起帮崽崽洗澡去了。
糖糖长大了一些,没小时候那么怕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