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指责,可你站在上司的一边。忠诚。谁还会真的指责你呢?他们进行调查,但永远也不会得到满意的答案。或许肯定会以为我就是泄密者,到这儿是为了领赏钱。你可以告诉他们到这儿来是我的主意,我完全知道怎么走。我走进了房子,遭到枪击。而你,一个可怜无辜的受骗者,也差点没把命给丢了。案子结了。这听起来怎么样,张小鬼?”最后几句几乎是爽快地说出来的。也许不能轻易地下结论。
欧阳普良的一个人看着张小鬼笑了:“我听着不错。”
张小鬼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司徒秀尊。“对不起,司徒秀尊,实在对不起。”
司徒秀尊的眼中充满泪水,她又一次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把这些告诉冯秋芳。把这些告诉我的孩子们。你这混蛋。”
张小鬼的眼睛垂下了,他从他们身旁经过,开始朝楼梯走去。
——我们要在这儿解决他们,一个一个来。第一个人说道。
——你是第一个。他看着司马效礼。
——我想这是你上司的特殊要求吧。司马效礼说。
——谁?我想知道名字。司徒秀尊问道。
——是谁有什么关系?第二个人说:“你又不是要去作证!”
这么说的时候,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脑勺。另一个人猛地转过身来,试图用枪瞄准,但太晚了,他的脸被子弹打开了花。他倒在自己搭档的身边死了。真惨!
张小鬼回到楼梯上,一缕青烟从他手枪的枪口冒出。他低头看着两具尸体。“这是为了你们这些杂种。”他抬头看着司徒秀尊:“秀尊,我不知道他们要杀刘建安。我可以对着天发誓。但事发之后,我只能等待时机,看看事态的发展。”
——让我进行徒劳无益的搜索?看着我被解职,看着我的事业被毁掉。
——对此我做不了什么。我说过了,我的目的是把你从这儿弄出去,让你官复原职。让你成为英雄。让刘建安作为泄密者受指控。他死了,这有什么关系?
——这与他的家人有关系,张小鬼。
张小鬼表情愤怒。“听着,我不必站在这儿向你和任何其他人解释这些屁话。我对我的所作所为并不感到自豪,但我有我的原因。你也不必赞同这些原因,我也没有让你赞同,但你别站在那儿用那些你一无所知的东西对我进行说教,夫人。你又想说什么呢?我已经忍受十五年了。”
司徒秀尊眨了一下眼睛退回来,眼睛盯着枪。
——好吧,张小鬼,你救了我们的命。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样看,是吗?
——我要给郑相林打个电话,派一小队人到这儿来。她拿出了她的手机。
——司徒秀尊,把电话放下。
——张小鬼——
——把那该死的电话放下。马上。
——张小鬼,都结束了。司徒秀尊的电话掉在了地板上。
——永远也结束不了,司徒秀尊,这你知道。多少年前发生的事情总是不断地回过头来咬你的屁股。人们发现了一些废物就审查你,突然问你的生命结束了。
——这就是你陷入这件事的原因吗?有人在敲诈你?
——这还有什么关系?他缓缓地打量着四周。
——这对我有关系。司徒秀尊说。
张小鬼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妻子得癌症的时候,我们的保险金支付不了那所有的特殊治疗费。医生们认为那种治疗或许会给她一个机会,能多活几个月。我把房子完全抵押了。我取空了我们的银行户头。钱还是不够。我该做什么?让她等死吗?”张小鬼愤怒地摇摇头:“于是一些可卡因和其它东西从局里的物证室丢了。后来有人找到了。突然间我就有了新的雇主。”他停下来,低头看了一会儿。“最可恨的是她还是死了。”
——我能帮你,张小鬼。你马上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谁也帮不了我,司徒秀尊。我跟魔鬼做了交易。张小鬼冷酷地笑了。
——张小鬼,让他们走开。都结束了。
——我到这儿来是工作的。而你非常了解我,你知道我总是要完成我开始做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这件事你怎么能说清楚呢?她看着两具尸体:“现在你还要再杀三个人吗?这太疯狂了。”
——不要半途而废、我要考虑一些问题。
——别,张小鬼。别这么干。你不能这么干。我了解你。你不会的。
张小鬼看着自己的手枪,然后跪下来捡起一把死人的枪,枪上装着消音器。“我必须这么干。我很遗感,司徒秀尊。”
他们都听到“咔”的一声。张小鬼和司徒秀尊立刻意识到这是半自动手枪枪机的声音。
上官英培大声喊道:“放下枪。马上!否则我就在你脑袋开花。”
张小鬼愣了,枪也落在地上。上官英培上了楼梯,把枪口顶在他的头上。“我真想一枪结果了你。可你确实给我省去了与两名打手较量的麻烦。”上官英培看着司徒秀尊:“秀尊,如果你捡起那把枪,用它瞄准你的伙计,我会感激不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