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担心!
——不怕,我会活着回来的。
——我是说我们谈谈。
——噢。这是他说出的惟一字眼,而且听起来很蠢。上官英培摆弄着他的背包带。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上官英培问道。
——啊,哈,谢谢,夫人。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种想法?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其实,我想我知道。可你猜我忘了。你是属于那类孤独的人,性只是为了好玩。对吗?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呢?好像我们的麻烦还不够。我们可以随后再谈。我不可能不回来。
——真的。上官英培并不是要搪塞她。
——可是,难道看不出来眼下没工夫讨论这事吗?她生气了。
——就像你说的,没有任何保证。栾蓓儿坐在了床上。
——别这样。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我要回来,栾蓓儿。我现在还不至于要抛弃你。”
——好吧。她只说了一句。她站起来匆匆拥抱了他一下。“求求你,求求你,小心点。”
栾蓓儿让他从后门出去。当她要转身进去的时候,上官英培的目光注视着她。他看见了一切,从赤裸的双脚到黑头发,还有中间的各个点。在这难舍难分的时刻,他在想这是不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她了。他并没有迟疑,只是一闪念而已。
上官英培跨上本田摩托车,立刻发动了车子。
当上官英培的摩托车吼叫着冲出车道跑到街上时,司徒秀尊跑回了皇冠车,一把拉开车门。她气喘吁吁地看着车里。“我就知道我一离开这辆车想走近房子看个仔细就会发生这种事。他一定是从后门出来的。他连车库的灯也没开,直到摩托车开过来才看见他,我们怎么办?走还是追车?”
——别担心。张小鬼朝路上看了一眼。“上官英培不见了。那辆摩托车比这辆破车快多了。”
——我想只剩下房子和栾蓓儿了。
——你说怎么办?张小鬼突然显得忧心仲仲:“我们推测她仍在屋里,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是否曾经在里面。”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最好在里面。假如我们让上官英培跑了而栾蓓儿又不在里面,我就追到天上去。而你也得跟在我身边。来吧,张小鬼,我们得到房子里去。
张小鬼从车里出来,拔出手枪,心神不安地看着四周。“我不喜欢这么干。这可能是个圈套。我们可能会中埋伏。而且我们没有后援。”
——我们没有什么选择,只能这样!
——好吧,他妈的,你呆在我后面。
他们一边隐蔽着一边朝房子靠近。
B
海滩上有三个穿着灰色运动衫和运动鞋的人正在奔跑,身子压得很低。虽然黎明即将来临,事实上,他们穿着灰色的衣服在海洋的背景下是没人注意的,滚滚的波涛声压住了他们的行动发出的所有声音。
他们在1小时前才到达这个地区,又刚刚收到一些十分令人心烦的消息。上官英培离开了别墅。栾蓓儿没有和他一起走。她一定还在房子里。或者说他们至少希望她在里面。他们还被告知司马效礼可能也在里面。他们要先把这两个人干掉。上官英培可以再等一等。他们最终会找到他。其实,他们在找到他之前是不会停止追捕的。
每一名成员都装备了自动手枪和一把专门设计的刀,一刀就能完全割断颈动脉。每个人都极擅长完成这种致命的攻击。他们的命令很清楚,房子里的每个人都得死,这是一次一网打尽的行动。上午晚些时候他们就能回到梁城市。
他们是自豪的人,是合格的专业人员,长期为欧阳普良服务。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作为整体,他们凭借自己的才智、技能、体格和耐力训练。他们不怕献出生命,但也使自身确保安全,并努力确保梁城市成为全省安定团结的一个比较繁荣的城市。这就意味着对多数人来说是一个更公平、更公正的世界。像欧阳普良一样,他们加人刑警队的时候是为了服役,是为了完成公众所托付的职责。对他们来说,没有这种更祟高的职业了。
这三个人也是上官英培和栾蓓儿在上官英培的公寓所遭遇的那群人的一部分。那段插曲使他们丢了面子,使他们几近完美的荣誉显得暗淡。他们一直希望找机会挽回面子的机会,现在他们可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其中一人留在台阶上警戒,另外两个人沿石板路迅速跑到房子的后面。计划是迅速出击、直截了当的,不受任何细节的影响。他们要猛烈而迅速地袭击这所房子,从一楼开始向上攻击。如果遇上任何人,他们不用提问,也不用识别身份,装有消音器的手枪要一枪打倒一个,然后就继续行动,直至房子里所有活着的东西不复存在。是啊,他们在午饭前赶回梁城市确实是可以实现的。这种计划周密而又细致。
C
上官英培减低了摩托车的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