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双手接过礼盒。
“非常感谢,夫人。”
今天是所谓的节礼日,昨天我因为发烧晕了过去,被那个名叫乔斯达的烂好人捡去他家睡了一晚。
因为今天是节礼日,所以他们商量着来中心广场分发礼物,我作为‘回报’也来帮忙分发。
这真的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活动。
说是节礼日不过就是那些富人惺惺作态的日子,有些甚至连假惺惺都舍去了。
呵呵,在这个女人眼里,我就是被施舍的对象,被施舍时就应该感恩戴德。这些所谓贵族的做派真叫人作呕。
一方面肆意压榨穷人不停的圈钱,一方面假惺惺的又来施舍这些穷人,还自以为是多大的善人。
就比如我面前这位,礼物分发完了之后塞了我一个,估计是别人不要剩下的东西。
虽然我很想直接把这碍眼的红色礼盒打掉,但事实并不允许。
这个女人明明是个女的但真的很强,强到变态。不仅如此,她还看出我表面那一套都是装的。
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够看穿我那毫无破绽的演技,但她看穿和我自己主动坦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前者我还可以继续假装‘无害’的膈应她,没错,膈应,每次她看我朝她笑她都会皱眉,我喜欢看她不高兴的样子。
后者,我可能会被杀死,字面意义。我有这种预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时候对我露出来的的确是一种名叫杀意的东西,但她每次都选择放弃。我猜她并不喜欢杀人,当初初见她遇上那群流氓时,她明明完全可以杀死那些人却没有那么做。
所以这些事我一直不解的一点,明明她不喜欢杀人,明明她可以放过所有人,唯独对我会流露出杀人的想法。
……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把‘杀人’说成是家常便饭般的存在?
这个问题太好笑了。东伦敦每天都会上演这种滑稽的曲目,更别说东伦敦的食尸鬼街,那里说是人间修罗也不为过。
“三天后,还是原来的时间原来的地点,带上我要的东西。”
她撑着遮阳伞这般对我说,虽然她没有用命令的语气,但她发自内心的轻蔑让她的态度高高在上。
果然我非常讨厌这个女人。
“好的,夫人。”
我笑着应道。
“那么,礼物终于送完了!好耶!”
某个烦人的声音响起。
不用转头我也知道这个声音是那个满脸写着天真令人恶心的贵族小少爷发出的。
没错,这个人我也非常讨厌,甚至厌恶到比厌恶这个女人还要深,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