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国师说着,手指一划,酒杯中的酒化作一条晶莹的小龙,咆哮着朝定国公飞去。
定国公冷哼一声,一个弹指,一股无形的气流便撞向小龙。只听“砰”的一声,酒水四溅,气流也消散开来,显然两人都只是试探,若真的全力出手,这金銮殿怕是不复存在。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准备再度出手时。
只听一声怒斥:“行了,你们把这里当什么了,可还有朕?”皇帝李恒面色阴沉,怒视着两人。
定国公拱手:“陛下恕罪。”脸上却毫无认错的神情,毕竟是国师先动的手。
“也罢,日后再领教天境武夫的神妙。”国师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身形缓缓消失。
江宁没想到国师走得如此干脆,本还想着请教修行之事,如今的他因定国公而急于修行。
国师走后,江天不想就此放过江宁,他再次起身旧事重提:“江宁,此刻你若给我父亲敬酒,我父亲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否则,你就是违抗皇命,轻视我父。”
皇帝李恒本想将此事就此揭过,没料到江天又提起,阴沉的脸更加难看。他刚欲呵斥江天两句,便见江宁一拍桌子。
“江天,你个傻叉!江云海要杀我,我还给他敬酒,我敬你姥姥,要喝我敬的酒,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去他坟头尿上一泡。”本想着敷衍应付,怎奈江天咄咄逼人,自已也是有脾气的,江宁破口大骂。
江宁骂得难听,众人一片唏嘘,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好你个江宁,竟敢诅咒我父亲,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别忘了是定国公府将你养大的,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江天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江宁愤怒不已。
江宁冷笑一声,轻蔑地笑道:“跟我谈论什么君要臣死,父要子亡,这些话在我这个穿越而来的人面前,就是放屁。”
“你笑什么?”江天咬牙切齿。
“白痴,皇帝让你父亲死,你父亲会去死吗?”江宁心中暗骂,淡淡道:“我与定国公已无瓜葛,我也无父无母,何来的父要子亡。”
“陛下,臣要处理一下家事。”定国公表情不变,但语气冰冷。显然已动了怒气。
江宁把手伸进怀中,摸着那块天师令,暗暗祈祷这令牌能如道一所言。
“好了,定国公莫要动怒,你一回来就要杀江宁,也怪不得他有怨气。”李恒扶着龙椅扶手站了起来。
李恒这偏袒的话语一出,许多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皇帝不是应该站在定国公那边才对吗?
“定国公你既然和江宁断绝了父子关系,便不再是父子,他如今是云阳公主的驸马,算是皇家之人,江宁刚才言语确实无礼了些,朕替他向你赔个不是。”李恒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惊愕,没想到皇帝竟然会为了江宁做到这种地步,说好的定国公的荣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