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小小和云安公主同行一段路后,独孤小小突然对云安公主说道:“表姐,我有点事要和云阳姐姐讲,要不您先走?”
云安公主饶有兴致地笑了笑:“去吧,可别玩得太过火。”
独孤小小略显慌张地点头,随后匆匆离开。
独孤小小来到新房门前,轻轻敲门道:“云阳姐姐,云阳姐姐,我有话要跟您说。”
而此时云阳公主正闲得无聊,又抄写了一遍那首诗。此时独孤小小敲门,她心里嘀咕:“独孤小小这会儿能有何事?”
她拉开房门,探出半个身子问道:“小小,什么事?”
独孤小小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哥说他找到了那个作诗的人,让您出府一叙。”
云阳公主听后,内心一震,激动地说道:“真的?”
独孤小小点了点头,眼神却有些闪躲,沉浸在激动中的云阳公主并未察觉。
云阳公主本想即刻就走,但自已这身喜服太过显眼,于是换了一身白裙,跟着独孤小小出了府。
江宁因自已的张狂而吃了苦头,最后被人摇摇晃晃地搀扶着送到了新房门口。
江宁进入新房中,空无一人,云阳公主不知去向,江宁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本以为云阳公主会和自已约法三章,没想到对方连这都不屑。
江宁给自已倒了杯茶,试图醒醒酒。忽然,他瞧见桌上有张纸,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江宁顿时兴致大发,拿起笔歪歪斜斜地写道:“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写完兴奋地舞了几下,当真应了“我舞影凌乱”,随后倒在红床上呼呼大睡。
此时,云阳公主府外,云阳望着立在不远处的独孤小独,周围再无他人。她满心疑惑地看了独孤小小一眼,然后问独孤小独:“那位先生呢?”
独孤小独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云阳,你为何不相信那首诗是我所作?”
云阳公主冷笑一声:“你自已信吗?独孤小独,你何时变得如此虚伪?”
“我……”独孤小独一时语塞,暗自问道:“是啊,我何时变得这般虚伪?”
见云阳公主转身要走,独孤小独急忙喊道:“就算那首诗不是我作的,难道我就不值得你喜欢吗?”
云阳公主收住刚迈出的脚步,回头说道:“我以前确实觉得你不错,但那也只是欣赏,尚未达到喜欢的程度。况且,生于帝王家,喜不喜欢又有多重要?我如今能继续过以往的日子,已算不错。”
云阳公主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独孤小小满怀愧疚地跟上去说道:“云阳姐姐,我送您。”
云阳并不怪罪独孤小小,微微一笑,与她缓步前行。
独孤小独落寞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从未喜欢过吗?”
突然,他想到云阳公主的最后一句话,顿时恍然大悟,暗自道:“是啊,江宁虽入了公主府,不过是云阳公主对皇帝的妥协。难道皇帝还会逼迫云阳和江宁同房不成?云阳公主想怎样过日子依旧怎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