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离开没多久,又有一人骑着一匹快马进了城门,这人进城之后,便朝着定国公府奔去。
客栈中,江宁不再去纠结自已宅院的事,困意瞬间袭来,于是睡了个回笼觉。
中午时分,江宁洗漱完毕,看着阿丑憔悴的面容,江宁揉着太阳穴说道:“怎么?认床吗?不行就再睡会儿。”
在江宁看来,阿丑定然是因为自已让她睡床而感到受宠若惊,再加上认床的缘故才没睡好。
他哪里知道阿丑昨夜没睡好是因为自已把床让给她,自已的绅士之举让阿丑觉得江宁怕是有所图谋,想来想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男女之事上。毕竟她也已经十四五岁了,这些事情多少懂一些。只是她似乎忘记了自已叫阿丑,脸上还有一块红色胎记。
阿丑有些局促地说道:“少爷,不用了。”
江宁看着阿丑,突然严肃地问道:“我可能会变得一无所有,你确定还要跟着我吗?若你要走,我可以给你些银子作为生活费用。”
阿丑一下子跪在地上,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坚定道:“只要少爷不嫌弃我,我死也不会离开。”
江宁的眼睛突然有些湿润,心中颇为感动。他扶起阿丑,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说道:“走,少爷带你去最好的酒楼吃一顿。”
两人刚一脚踏出客栈,便看见江天站在门外,似乎是在等自已。
这让江宁不由得怀疑自已宅院被封,是不是定国公府暗中使的手段。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天弟,你是在等我吗?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江天轻蔑地一笑:“大哥好歹也当过定国公府的大公子,应该清楚定国公府要找一个人并非难事。”
江宁对江天的嘲讽不以为意,而是眼珠一转,两步走上前去拉住江天的手,可怜巴巴地说:“天弟,我买的宅子被封了,你可得让娘帮我,娘说赶我出府只是做做样子,现在我被欺负了,这口气不能不出。”
江天露出疑惑之色,毫不留情地甩开江宁的手道:“你竟然买宅子了?还被封了?”
不等江宁回答,江天又接着道:“这些都不重要,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父亲来信,已经和你断绝了父子关系,你往后和定国公府再无半点关系。”江天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抖了抖,脸上得意至极。
从江天的表情来看,江宁断定自已宅院的事应该和定国公府无关,至少和江天没关系。至于江天说的定国公和自已断绝父子关系的事,江宁毫不在乎,毕竟现在的江宁是穿越而来。
本想着看江宁失魂落魄模样的江天,此时见江宁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顿时难以置信,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江宁,你不会是傻了吧?没听清我刚才说的话?”
“听清了啊,断就断呗,反正我是云阳公主的未婚夫,将来的驸马。”江宁掏了掏耳朵,又抠了抠鼻屎。
这句话仿佛在江天的伤口上撒盐,他怒从心头起,咆哮道:“以前陛下不解除你和云阳的婚约,是想看看父亲的态度,如今父亲态度已然如此,你以为你还能娶得了云阳吗?”
“以后的事我不知道,但现在我还是云阳公主的未婚夫,既然我已不是你的大哥,但你也可以叫我声表姐夫,我不介意的。还有你和云阳公主是表亲,近亲结婚不好,就别惦记了。”江宁笑着,十分随意,还用手轻轻抹去了江天刚才溅到自已脸上的口水。
江天虽然不明白什么是近亲结婚的话,但那句表姐夫实在是诛心之语,让他有种立刻将江宁拍死的冲动,他的手动了动,似乎真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