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小独一惊,连忙站起身道:“爹,您怎么来了?”
镇国公看了一眼桌子上那本拿反的书,坐在了独孤小独的对面,严肃道:“江宁偷看云安沐浴,你不该愤恨吗?”
独孤小独投来不解的目光,镇国公继续道:“云安是你表妹,还是你内定的妻子,她的名节受损,你不该怒不可遏吗?”
“我,我……”独孤小独开口刚想说什么,就被镇国公抬手打断:“我知道你喜欢云阳,但你高兴得太早了,按理说江宁偷看云安沐浴,陛下定会龙颜大怒杀了江宁,退一步讲,看在定国公的面子上,也会撤回江宁和云安的婚约。”
镇国公看着脸色逐渐难看的独孤小独,顿了顿又道:“再退一步说,陛下可以把江宁和云阳公主的婚约改成和云安的,可陛下是怎么做的?”
独孤小独有些失态,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为什么会这样?”
镇国公不以为意,心平气和地道:“因为陛下不想让镇国公府和定国公府有暗中勾结的可能。除去这不说,云阳公主母亲已然不在,但她昔年在军中的人脉尚存,镇国公府已是当今第一世家,陛下会让你娶云阳?会给镇国公府不断壮大的机会?”
“可,江宁是定国公府的?”独孤小独有些不服气。
“第一,我镇国公府是先皇册封的,定国公是陛下封的,在陛下眼中,定国公自然更值得信赖些。第二,他江宁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定国公又不是只有江宁一个儿子,江天可是喊皇上舅舅的,怎么就轮不到他?听说江天对云阳也是喜爱至极。”镇国公缓缓道来。
“我该怎么办?”独孤小独听后有些迷茫。
“唉!”镇国公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敲了敲桌子道:“江宁抢了你喜欢的云阳,又看了你内定的云安表妹,你不该怒火中烧去找江宁泄愤么?我不该为了你,为了云安要求陛下严惩定国公府管教无方么?陛下都写好剧本了,你顺着走就行了。”
言罢,镇国公站起身来,又用手指了指自已的脑袋道:“武道天赋高,诗词文章做得好,光这样是不行的,还得有脑子。都说你妹妹没头脑,我看你也强不到哪里去,你自已好好想想。”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虫鸣之声虽然嘈杂,但却透着别样的宁静。江宁很快便在草垛中睡了过去。
正当江宁睡得香甜时,突然听到独孤小小的声音在夜空响起:“江宁,你给我出来,竟然敢骗姑奶奶我。”
听着这满是杀意的叫骂声,江宁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心说:“以后还是少招惹这小姑奶奶为妙。”
独孤小小没有找到人,气得胡乱砍了一气,本就破败的龙山小院变得更加破败了。
待独孤小小走后,江宁翻墙回了小院,也怕天亮时,被邻居家发现自已不请自入。
天光刚亮,明月依旧高悬,星辰还未隐去,江宁所躲的小院便有人开始起床,为了生计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出门时还不忘看向江宁所居住的小院,好奇闲置了多年的院子昨天为何这般不得清静。
天光大亮,一缕缕阳光洒落在京城中,晨露格外晶莹耀眼。
江宁正琢磨着自已的出路,心中思忖着:“这小院是不能再待了,得另寻个去处,钱是关键,虽然昨晚从小傻妞那里讹来了十两银子,但似乎有点少,至于后续的九十两,就别指望了。该去哪里弄钱呢?”
江宁一根手指轻轻敲着额头,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玩味地笑了笑,然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