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贵人坐在软榻上,看也不看她,只自顾自拿起茶盏来拨弄着。
十四福晋出生高贵,进府之后自是愈发尊贵,哪里受过这些委屈。只跪了一会儿,膝盖就疼得厉害,却是qiáng忍着跪在那里。
德贵人抬头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十四福晋,挑眉讽刺地一笑,拿起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这才道:&ldo;好了,起来吧,往后尽心些也就是了。&rdo;回头又吩咐了身边的宫女:&ldo;往后伺候本宫服药这种事qg,就jiāo给十四福晋来做吧,她闲着没事,也该收收xg子了。&rdo;
十四福晋捏在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脸上微微发白,却是一声都不敢吭,只在心里将德贵人咒骂了好些遍。
一连几日,十四福晋都在德贵人面前伏低做小,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德贵人却是满不在乎,像是一点儿都没发觉出来。
她这媳妇,不用说她也知道她心里想啥,刚进宫的那一日,虽然也是恭敬,可总有那么一些轻慢。
以为她不知道她心里头的那点儿小心思,想看她的笑话,她还太嫩了些。
这一日,德贵人又拿弘chun之事将十四福晋训斥了一番,还罚她在外头跪了一个时辰。
自生下来,十四福晋哪里遭过这样的罪,才过了半个时辰,就晕倒过去。
&ldo;血!血!主子,不好了,十四福晋小产了!&rdo;身旁看着的宫女尖叫一声,大喊道。
听着这话,德贵人心里也急了,急忙走到外头,入眼就是一滩鲜血,还有昏迷不醒的十四福晋。
一时间,永和宫上上下下都乱作一团。
德贵人进了殿内,将永和宫的宫女太监全都传了过来,只厉声道:&ldo;今日之事,谁敢传出一句,就是不要自个儿的脑袋了!&rdo;
跪在殿内的宫女太监急忙磕头道:&ldo;奴婢(奴才)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没见到,还请主子饶命。&rdo;
德贵人看了众人一眼,这才吩咐道:&ldo;去让人传太医,就说十四福晋劳累过度,不幸小产了。&rdo;
听了她的吩咐,才有人匆匆忙忙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将此事告诉了看守的侍卫。
一会儿功夫,就有太医赶了过来。
有宫女领着太医走了进来,见着德贵人,那太医跪下请了个安。
&ldo;微臣给贵人请安。&rdo;
德贵人眉头皱了皱,严肃道:&ldo;还不快给福晋诊脉,有什么差池本宫可饶不了你。&rdo;
那太医听着这话,只在心里摇了摇头,这德贵人,还真觉着自己是之前的德妃娘娘呢。
一个贵人,还是被皇上厌弃的,若不是诞下两个阿哥,日子过得怕是连些体面的宫女都不如。
只应了一声,就站起身来走了进去,屋子里忙忙碌碌,早有人端着一盆一盆地血水走了出去,而十四福晋,面色惨白,早就已经人事不知了。
那太医见此qg景,心中已是有数,又细细诊了脉,这才起身,跪倒在德贵人面前:&ldo;贵人恕罪,十四福晋已经小产了。&rdo;
听着太医的话,德贵人心里头最后的一点儿侥幸也破灭了。
当下,就变了脸色。
那太医瞧见这样,心里只奇怪了一声,却又不敢打听。这后宫之事,最是肮脏不堪,知道的越少越容易活命。
&ldo;贵人,容微臣给福晋开些药方,这病还需好生调养,不然日后怕是很难有孕。&rdo;
德贵人面色苍白,只点了点头,就叫他下去拟方子了。
&ldo;你说,是不是本宫错了。&rdo;
德贵人拿起帕子拭了拭眼泪,轻声道。
&ldo;主子宽心,主子教导十四福晋也是替福晋好,主子又不知福晋有孕,哪里能怪主子您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