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贵人眉心舒展,满脸的喜色:&ldo;是啊,我也觉得这次一定是个阿哥。&rdo;
若是生了个阿哥,她以后也就有了依靠,德妃能得皇上那般看重,不就是因为先后给皇上生了三个阿哥的缘故?
虽说六阿哥夭折了,四阿哥自小就养在孝懿仁皇后那里,可不管怎么说,四阿哥也是从德妃肚子里爬出来的,德妃是他的生母这个事实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她就盼着肚子里的真是一个小阿哥,那她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此时的康熙正在乾清宫里,听到李德全的禀告,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喜,只吩咐了一句:&ldo;叫太医好生照看着。&rdo;
&ldo;是。&rdo;李德全眼睛里闪过一抹了然,恭敬地应了一声。
&ldo;定贵人还在殿外候着吗?&rdo;康熙抬了抬头,突然开口说道。
&ldo;是,皇上若是想见,奴才这就传她进来。&rdo;李德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康熙的神色,试探的问道。
&ldo;算了,朕也没有那个功夫,你叫她回去,日日都过来,她不嫌烦,朕都看的烦!&rdo;康熙的言语间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厌恶。
&ldo;是,奴才这就去传旨。&rdo;李德全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然很深了,看来,日后这定贵人,是没有那个福气了。
也是,皇上的宠爱,哪里是她自己能求得来的,皇上宠爱谁,还不是全凭皇上的兴致,皇上若是没有那个意思,你就是在外边站上一年都没有用。
李德全走出殿外,站在那里的定贵人立马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ldo;李公公,皇上可是让我进去?&rdo;
听到定贵人的话,李德全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意,他们这些当太监的,最忌讳就是裤裆里没那个玩样儿了。这&ldo;公公&rdo;两个字,从定贵人的嘴里吐出来,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饶是这样,李德全还是堆起了笑意,客气地说道:&ldo;皇上还有公务要忙,贵人先请回去吧。&rdo;
做人要留有余地,做到他这个份儿上更是如此,皇上现在不待见这定贵人,可保不准哪一天就待见了,虽然这样的可能xg很小。
定贵人听到这话,尴尬地笑了笑:&ldo;劳烦公公再帮忙通传一次。&rdo;定贵人从手腕上退下一个jg致的玉镯,放到了李德全的手里。
&ldo;贵人还是收回去吧,奴才只说一句,皇上忙着公务,若是扰了皇上的清静,贵人怕是担不起的。&rdo;看了看手中的玉镯,李德全的眼睛里露出一抹不屑,这成色,还真看不出来定贵人以前还是个一宫主位。
其实,这也怨不得定贵人,这宫里头拜高踩低的,她一失宠,办什么事儿都不得力,就连使唤自己宫里的奴才,都要看好大的脸色。
这些日子下来,她之前攒的那些贴己都用的差不多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没脸面的站在乾清宫外边。
&ldo;贵人,请吧,若是皇上召见,奴才会派人知会贵人的。&rdo;李德全的态度依旧恭敬,可说出口的话明显多了几分赶人的味道。
没办法,这定贵人要还赖着不走,他这乾清宫的总管太监也太不中用了些。
定贵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暗怒,最后还是迫于形势转身离开了。
李德全既然敢这么说,那就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了。
走在这长长地宫道上,定贵人却看不进这满园的景色,她的心口就像是压着一块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跟在她身后的宫女珍儿看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愈发地低眉顺眼起来。
定贵人一步一步地走着,见着乾清宫的几个太监拿着一大推的赏赐走了过来,立即就将人叫住了。
&ldo;这是gān什么去?&rdo;
&ldo;回贵人的话,朝霞殿的勤贵人有了身孕,皇上赏赐了东西李公公派奴才们送过去。&rdo;
听到这话,定贵人的身子不由得摇晃了一下,还好站在身旁的宫女珍儿眼疾手快的扶住的她的身子。
&ldo;小主要是没有别的事qg,奴才就先告退了。&rdo;那太监在乾清宫侍奉,自然知道眼前站着的就是从一宫主位降为贵人的定嫔。
定贵人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还是身旁的珍儿朝两个太监摆了摆手,让人退下。
&ldo;小主。&rdo;看着自家小主的样子,珍儿的眼中露出隐隐的担心。
&ldo;你听到了吗?勤贵人她有孕了?&rdo;定贵人痴痴地笑了几声,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
勤贵人,她和勤贵人是同一年入宫的,论出身,论相貌她都比勤贵人略胜一筹,皇上也偏宠她一些。
她是一宫主位的时候,勤贵人也时常过来巴结讨好她,现在倒好,她从一宫主位降成一个小小的贵人,而勤贵人,却是夺了她的宠爱,并且,还怀上了皇嗣。
这个消息,让她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
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这么无qg,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皇上就厌恶了她。她记得,皇上说过他最喜欢她弹得曲子,说她弹琴的时候最好看。皇上还说过她做的红豆糕他最喜欢吃,可现在,她亲手做好了红豆糕在乾清宫的殿外站了这么多天了,皇上竟然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她。
曾经的宠爱,现在只剩下了厌恶。
这一切,都是祈祥宫的那个贱人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