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容欣眼皮直跳,不知道阿沁怎么突然着急起来了,赶紧去看皇上的表情。
霍金池眉头紧紧皱着,因为紧紧咬着牙,脸侧微微隆起,“云沁,你别太过了!”
见他这样,云沁也有些心虚,不敢再多言,只垂头擦着眼泪。
霍金池见她如此,不由叹了口气,将手里勺子扔到托盘里,伸手揽住她,“朕不是答应你了,一定尽快找到真凶,给你一个交代吗?”
“身体还虚着,别哭了行吗?”他用手擦着她脸上的泪,眼中疼惜不似作假,“说哭就哭,也是本事。”
云沁憋了下嘴,还想低头,下巴却被捧住。
“朕真的心疼。”霍金池情话说得郑重其事。
云沁差点破功,咬了下唇,才露出些羞涩,弱声道:“皇上就知道欺负臣妾。”
听了这话,霍金池唇角一勾,但很快又压下。
见两人前一秒还在争吵,下一秒就和好,徐安和容欣两个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一个开始装聋作哑,而另一个则快速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命人再送一碗药过来。
这一碗药,云沁终于安安稳稳地喝完了。
可皇上才刚把药碗递给容欣,云沁又吸了下鼻子开始了。
“皇上可是觉得臣妾烦了?”
别说霍金池了,容欣都觉得云沁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皇上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云沁一瘪嘴,“难道是臣妾想吃药的吗,是臣妾想生病的吗?还不是有人要害臣妾!”
霍金池终于有些绷不住了,“你简直莫名其妙!”
“是,臣妾莫名其妙!”云沁提高了语调,“臣妾就不该求皇上给一个公道,难道皇上心里就真的不知道是要害臣妾吗?”
“够了!”霍金池终于愤而起身,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云沁,“看来确实是朕太惯着你了!”
他说完便拂袖而去!
徐安赶紧跟上,容欣也惶恐地跟上去,道:“皇上,主子她在阎王殿门口走了一遭,难免心绪不佳,求皇上息怒。”
可在延宁宫众人面前,素来好说话的皇上却理也没理她,带着徐安径直出门离开了。
容欣只能俯身恭送,等她心中惴惴不安地返回内殿,却见刚才还胡搅蛮缠,愤怒异常的御前,此时已经一脸平静地靠在床上的靠枕上,手里捧着盘蜜饯,正往嘴里送。
完全像是没事人一样。
容欣也不是傻子,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坐到了床边,问她:“阿沁,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刚刚还抹眼泪的云沁,此时却咧嘴一笑,“姐姐我不瞒你,但是你不能告诉宫里人,不然我跟皇上的戏,可就白演了。”
从之前的摔碗开始,其实他俩都是在演戏。
只是中间有些太投入,演得有些过头,把霍金池真给惹生气了。
刚才,霍金池过来,便把聂答应帮太后做事的事情告诉云沁了,也跟云沁说了自己的计划,那便是假装不和,让聂答应以为有机可乘,好诱她转而去对付太后。
云沁听完他的计划,只觉得快要被他给“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