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便再次加重了力道,“以防万一还是再。。。”
“快,我家阿郎在那儿!”
狱卒的话音还未落,地牢中便闯进来了许多穿盔甲的士卒,士卒门拔出腰刀飞跑上前将所有人都控制下。
小六子抽出一个军士的腰刀将牢房的铁锁斩断,跪爬到楚王跟前,泪眼婆娑的伸出手探向她的鼻头,旋即颤抖一声吓得缩回了手。
其中一个将领站在一旁提醒道:“贵人试试掐一下官人的人中。”
情急之中小六子便试了试,没过多久楚王便咳出了一滩血,张嘴粗喘着急促的气,士卒端来一碗清水,小六子接过,“阿郎,水。”
楚王抿了一小口却未能喝下的吐了,掐着自己的脖子仍是急喘不停。
“将军,麻烦您去请一下大夫。。。”
楚王旋即抬手,喘了一会儿后平缓着气息躺下,“不必了,不过是鬼门关走了一遭,阎王不敢收我罢了。”声音很是沙哑,也很小。
“阿郎的声音?”小六子旋即嚎啕大哭的叩首,“是奴婢不好,没有照顾好主子,让那些贼人钻了空,害得。。。”
“好了。”休息了片刻后,楚王朝小六子招了招手。
围在牢门口不曾散去的几个士卒旋即让出了一条路,一名穿绯色圆领公服的官员走入。
小六子凑上前弓下腰,楚王便撑着他扶着牢门缓缓站起。
绯袍低头走入牢房,旋即捧出一块玉牌双膝跪下,“下官不知六大王在秦凤路,救驾来迟,还请六大王降罪。”
转运使下跪时,连带着身旁的所有军士一起。
楚王看着转运使,低下了眉头,“难道秦凤路的转运使换人了?”
“是,一个月前就已经换了,下官是新任的秦凤路转运使,如若下官早些知道六大王就在岐山,也就不会任由这贪官胆大包天,如今天子旨意已经下达,同平章事谋反,党羽共诛,下官办事不周,还请六大王恕罪。”
楚王只是颤声一笑,沙哑着声音,“原来一早就安排好了,要让我死啊。”
“六大王?”转运使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楚王撑着小六子走近,躬身将其托扶起,“你不知情,不能怪你,但是救驾两个字,还是不要乱用的好。”
“是下官一时疏忽。”转运使又将玉牌弓腰呈上,“六大王的腰牌。”
“给我吧。”小六子代其接过,扶着楚王从牢中慢慢走出。
转运使一路跟随在她身后,她便问道:“你既然不知道,又是如何找到地牢来的?”
“是一位姑娘晕倒在转运使司门前,说岐山县令被诬陷入狱。”
“姑娘?”
“是,她自称是岐山县主薄之女。”
楚王低头停下片刻,旋即又慢慢跨步,“凤翔的人不知道我的身份,此事你也不要与人声张,若有人问起,便说是京城天子指派来的要臣。”
“是。”
“对了,扶风县王秀才之死另有隐情,那个县令与其子脱不了干系,别留着了,将他们并到同党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