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将二人扶起,“内舍人可有伤到哪里可要唤太医过来?”
刘妙仪抱着疼痛的胳膊,半睁着一只眼,“我没事。”旋即又问道红衣女子,“夫人可还好?”
没藏思柔扭了扭手腕将身上的雪拂去,“刘舍人不知道妾身是军戎出身么?”
“即便是军戎出身你也是女子,身体并不是铁打的,最应该疼惜身子的人是自己才对。”
“你能带我出去么?”
“不能。”
“那你刚才还问。”
“夫人身份特殊,下官无权带出去,不过下官明日会在御前当值可以向官家请旨。”
“我在这里已经半年了。”没藏氏走入屋内,几个内侍也随着她走进,寸步不离的盯着,没藏氏便捂嘴颤笑道:“连半步都不曾踏出去过。”
刘妙仪抱着胳膊挑眉,“夫人要是不想着逃跑,他们也不会如此的。”
“皇帝既然这么不放心,为何不直接杀了我,赐府居住,好显得他很仁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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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殿内,想事情想得出身的皇帝伸出手,刚碰到杯子时便迅速缩了回来。
“刚煎好的茶,适才还提醒了你,在想什么呢?”
“河西侯府里的内侍来奏,河西郡夫人好几次自缢,吓得她们将屋子里的绫罗全拆了。”
“陛下就这么在意她么?”
“不是。。。”
“臣妾见了她便觉得她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轻浮放荡是一点都掩饰,不过也是国朝女子鲜有的率真,臣妾要是男子,见了也会心动的。”
皇帝转过身,“那姐姐要是男子,是见了她心动些还是我?”
“官家是情,她是欲,但那种欲是人本性的□□。”
“能勾起欲,那就是说她比我好看咯。”
“臣妾可没有这样说。”
“情和欲分得开么?”皇帝问道,旋即又自己摇头,“卫潜心中是分不开的,我喜欢姐姐所以才会想要。”
“是么?”萧幼清走上前搭着她的肩膀,“那么从前官家躺在别的女子榻上时,有没有过非分之想的欲呢?”
皇帝突然楞住即坐转身子背对,“我。。。我分不清,也许有吧,有不甘心。”
“果不其然,看来臣妾也该一开始就拒绝才是。”
皇帝转身抬起头,“姐姐给的第一次…”对视道:是心甘情愿的喜欢还是因为觉得我是女子所以无所谓。”
萧幼清将手缩回,“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见皇帝低头陷入沉默,萧幼清垂下手看着窗外,“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假乱真的。”
皇帝转过身揣起双手赌气道:“反正不是除夕夜找手炉的那晚。”
萧幼清见状便捂嘴笑着走上前,“我哪儿知道阿潜这个手炉这般重要,我若是知道便不会随意丢置了,而且官家不是还在大婚前一夜送了心仪之人贴身的玉佩么?”
“那只是一块皇子的玉佩,而且我又没有见过姐姐,姐姐出嫁的那晚也肯定是满腹算计,以为我年少好欺负。”
“阿潜好欺负么?”萧幼清凑上前,“谁会觉得一个十七岁的冷脸少年会好欺负呢?大婚的那天晚上我只说了一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