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宅子可是当朝长公主驸马的别院。”
“驸马?那宅子里的女子和那个孩子?”
“自然是外室与私生子。”
屋内,几盏灯火被风卷灭,女子扑在榻前望着奄奄一息的孩子抽泣,“官人救救大郎吧,他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再这样下去。。。”
吕士承走到榻前搂着女子坐下,“杜郎中回了荥河县,这些都是除他之外东京城最好的郎中了。”
“御医…”女子睁大眼睛摇着吕士承,“大内的御医都是经过筛选考核进去的,这些郎中不能救御医一定可以,官人是驸马。。。”
“不行!”吕士承一口回绝,“御医只诊治皇室,我…我是不会求她的。”
“那大郎怎么办,官人忍心吗?”
“爹爹。。。”才学会说话没多久的孩提开口说的第一个字便是父亲的称呼,吕士承再次听到这声微弱的呼喊当即软了心。
起身吼道:“来人,来人!”
“家主。”
“备车,去城西驸马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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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轱辘!—轱辘!——马车缓缓向前行驶,车轮碾压着铺满青石板的地面。
“官家是要将他放在身边吗?可他是戴罪之身,若被朝廷里那些大臣知道了。。。”
“就是因为有罪才好掌控,姐姐方才不也是瞧见了他的身手吗,至于规矩往后慢慢教就行了。”
“身手是瞧见了,那一身力气恐怕连哥哥都是不如的,但臣妾总觉得太过草率,随随便便就捡人回家,官家忘了自己是怎么安排韩先生到赵王身侧的吗?”
“宗室庶出子弟承袭爵位至如今连个郡王都没有,至于嫡出。。。四叔那里我一直着人看着也出不了什么差错,三娘放心吧,他明日去不去秘书省信不信得过我还未知呢。”
“他会去的。。。”
萧幼清的话还没有说话车边就传来男子偏阴柔的声音,“夜深了您不能出去。”
“闪开!”
“拦住大姑娘。”
“吁!”马夫用力横过缰绳,马车急停差点将人甩了出去。
卫桓平了一口气将萧幼清扶起,纳闷道:“今夜是怎么了,难道老天爷也不喜我出宫?”
几个内侍跟着大惊失色的跑出,呵斥道:“怎么赶车的,不看看这是谁家门前吗,若冲撞了长公主长女你们担当的起么?”
马车是沿着汴河上□□驶的,至旧城城墙附近时途径此地,刚过石狮子一个十一二岁女孩便从大门内冲出,车夫情急之下才用力拉停了缰绳。
一晚上赶个车都频频出错,车夫登时吓得魂不守舍的趴在地上颤抖。
“放肆!”祁六驱马上前跳下,“你不认得车架,难道连车架里的人也不认得?”
两个小内侍抓着跑出的女孩儿,都监皱着白眉眯眼看着祁六似觉得眼熟,“你是?”
“我记得他,他是舅舅身边的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