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清紧紧握着她的手,“若是年年上元都能如此就好。”
卫桓伸出搂着她靠肩,“今后的上元只会更加热闹,当然我也会一直在。”
“官家要说话算话。”
卫桓笑道:“自然,”
“就一句自然没别的想说了?”
“阿兮是指口头上的承诺么,我不用说的,我只用做的,而且,”低下头压低声音道:“有些话咱们回去悄悄说。”
“整个一日官家不乏么?”
“上元百司休务,反正也不用早起。”
“休务你也闲不下来。”
笑眯着眼的人突然记起了什么,“想起来,姐姐的身子才刚好。”
御辇后是皇后的肩舆与仪仗但上面如今坐着的是两个昏昏欲睡的孩子,摇晃之下男孩醒过神坐正,腿上枕着一个扎垂髫的女孩儿,女孩半睁着睡眼,“哥。。。哥。”
“怎么了?”
“熙儿困了。。。”
“睡吧,一会儿乳母会抱你回房的。”
回到坤宁殿后已是凌晨,萧幼清唤来女使。
“姑娘。”
“东平开国伯爵府你也熟悉,明日一早送些赏赐过去。”萧幼清凑到喜春耳畔轻轻叮嘱了几句。
“是。”
“另外再稍句话,就说昨日的处决是大宋皇后所定而非陇西萧氏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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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个孩子起的及早,如往常一般至正殿昏定晨省。
“郡王万福。”
“官家还没有醒么?”
殿直轻摇头。
“那我在等等。”
殿直便上前一步躬身叉手,“官家交代了,郡王上元节这几日都不必过来问安,早膳也不必,已吩咐尚食局送到郡王的阁中了。”
“连母亲也没有起?”
殿直仍旧摇头。
祁六刚从外朝回到内宫,“见过郡王。”旋即急匆匆地走进房间,至房门口时停下躬身。
寝阁的镜台前,萧幼清拨起一根细长的白发,“该叫孙太医过来给你号号脉了,前日才拔掉的白发。”
“不过是华发而已。。。”
“官家,圣人,翰林图画院侍诏姜岐先生求见,勾当翰林图画院也呈了几幅上元佳节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