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头,“午前急召太医,诸位也应该猜到了吧。”随后将诏令拿出,“这是陛下亲自下的令,让萧显符领兵,本宫已让枢相去取兵符了。”
“如此大的事就算瞒着,又能瞒几天呢?”
“瞒一夜也是好的,现下最重要的是稳住民心,咱们不能自乱阵脚。”
“魏国公病故,连萧元帅战死在他的手里,这个卫慕单喜究竟何人能敌。。。”有官员打起了退堂鼓。
皇太子冷下脸,“陛下还有令,谁敢提割地议和,抄家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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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岳阳华门前一个武将想要闯入。
“麻烦替我去通报陛下,云骑尉萧云泽求见。”
“官家今日身体不适谁都不见,云骑尉就莫要为难下官们了。”
二叔突然收到命令领军出征,若非前线出了大事,皇帝又怎会重新启用二叔,父亲于军事上远胜二叔,萧家与敌军主帅有杀子之仇萧云泽是知道的,推算下来他便猜到了最坏的结果。
“官家,云骑尉在阳华门跪了一个时辰了。”
皇帝从榻上撑起,赵慈便连忙挥手,几个宫人端着衣裳弓腰小步走近。
皇帝摊开双手,闭目道:“让他回去吧。”
“官家不见他么?’
“朕知道他想干什么,告诉他,朕允了。”
“是。”
是夜,京畿附近调集十万兵马,大军连夜开拔,其声响让皇城内不少人家恐慌的爬起,几盏灯会再次亮起。
【战场上刀兵碰撞声如刺一般响在耳畔,箭如雨下,马蹄践踏着尸体,血流成河,大火熊熊燃烧,突然一个红色身影出现在火场中。。。】
一阵地动声将萧幼清惊醒,守夜的女使轻轻推门,吹了吹火折子掌烛问道:“姑娘又做噩梦了?”
萧幼清从榻上起身,走到镜台前坐下,境里的人泪流满面,眼睛红肿,“会不会。。。”
“呸呸呸,怎么会呢,”喜春将一件褙子披到萧幼清肩上,“说不定是因为陛下不仅要收复边城还要西征夏国所以才派郎君增兵。”
萧幼清很明白皇帝的心思,若非不得已又怎会让萧氏重掌军队呢,父亲已然带了一支祖父麾下的军队又岂会让萧二郎再带一支禁军。
翌日早,端午时挂的菖蒲与艾草仍在,只是经过十几天的日晒已经变得干皱,穿着窄袖圆领袍的孩子围着母亲团团转。
萧幼清蹲下身将他身上有暗纹的袍子理顺,小孩瞪着圆圆的眼睛盯着母亲耳垂上挂着的坠子,好奇的伸出小手轻轻戳了戳,旋即一脸天真的大笑了起来。
萧幼清摸着孩子肉嘟嘟的脸,“你真是好,什么都不懂,也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不会牵挂,不会惦念,难过了可以哭,开心了可以笑。”
“姑娘。”一个作厮儿打扮的男人进入后宅,“西北来的信。”
萧幼清抬头,命人将孩子抱走后接过男人送来的密信,自楚王随军出征太子监国,不好的消息便接踵而来。
书房内突然传来一声推盏落地的破碎声,吓得入内的女使将手中的盘子扔下连忙走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