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难道不是么?”太子眼里充满了怨恨与不公,“陛下立臣为储,可却将希望给了三王,我才是您的嫡长子啊,臣还记得三王没有出生前,陛下在潜邸,每天都回来的很晚,臣就一直等啊等,等到睡着了,母亲出来拉臣回去,臣不肯,臣说,臣要等。。。爹爹。”
“因为儿子记得爹爹说过,齐王府外面都是坏人,爹爹会尽最大的力守护儿和母亲,儿从那时候每天都害怕,害怕一闭眼,爹爹就不见了,直到沈氏入府,这一切。。。”太子抬头,红润着双眼,“一切都变了!”
听着太子的回忆,皇帝长呼了一口气背转身,“太子啊!你总说朕偏私,可你不仅蠢,你还心胸狭隘,眼里容不得丁点沙子,你只看到了朕给了别人的东西,却从来不想想自己得到了什么,”转回太子跟前,伸手指着,“你!”
“别人挖个坑你想都不想就往里跳,你是猪脑子吗?”皇帝直起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红着眼睛道:“你外祖,迟早会死在你的手里!”
僵硬的人旋即楞抬头,“爹爹。。。”
皇帝背转过身,侧头怒吼,“滚!”
“滚回你的东宫!”
阙门之前有人击鼓鸣冤,天子命大理寺与刑部重新彻查沈徒谋逆一案,重翻旧案,经过核查定为冤案,皇帝又诏令三日后重开此案,由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中丞三司使共同审理。
重审的命令下来,消息很快就传遍,大理寺派了衙役到楚王府。
“陛下有诏,命大理寺重审沈徒一案,所有旬休一律停休,下官是来请少卿回去办案的。”
“好,我这就去通知王爷,有劳官人跑这一趟,小小心意。”
小六子得了消息便不敢耽搁,一路小跑至东院,碰巧遇到一身绯色公服的人走出,停步楞道:“阿郎难道提前得知了消息吗?”
“大理寺是不是差人来让我回去办案了?”
“是,刚刚才到的,我正准备回来告诉阿郎呢。”
楚王点点头,“走吧。”
刚走到门口,便瞧见了疾步走过的起居郎。
楚王便朝小六子笑道:“去拿把伞,东京城要变天了。”
“哦。”
韩汜听见了王府门口的声音,便停下快步回头,作揖道:“楚王。”
“可巧,我今日本来是旬休,临时出门办个差竟然都能碰见韩舍人你。”
“可不是巧么,下官今日也是旬休,谁知道今日陛下先是出宫去了赵王府,后又召见了太子,这不,趁着宫门还未落锁又召下官了。”
韩汜无意间提起了两件刚发生不久的事。
而楚王今日旬休一直赖在床上,直到刚刚才起身换了衣服出来。
“下官得赶着去大内了。”
楚王点头轻轻浅笑,等韩汜走后,小六子拿来了油纸伞,“阿郎,您要的伞。”
楚王转身,脸色不是很好的瞧了一眼小六子手中的伞,“只怕这雨,下不成了!”旋即又朝府内快步走入。
“阿郎不去大理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