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鸡贩子被折磨得面目全非。
他们如实交代。
“饶命……饶命啊!我们真不知道,买卖那些鸡,是何用途。
“是有人出高价让我们这样做,我们就做了。”
烈无辛并非滥杀之人,他们既已交代实情,他就停手了。
他推门出去,正迎上萧濯的视线。
后者一直在外面待着,能听到里面那些鸡贩子说的话。
萧濯生性温良,做不好这种刑讯逼供的事。
皇帝派给他的那些暗卫,虽然也有些手段,却不足以让那些鸡贩子害怕。
烈无辛不同,他光是往那儿一站,就像是烈狱爬出来的鬼。
明明是艳阳高照,却叫人回到凛冬。
萧濯温吞地笑道。
“显然,他们只是工具。”
烈无辛认同这推断。
他擦去双手的血污,将帕子随手一丢,“确实都是些小虾,套问不出有用的线索。”
不知道背后元凶是谁,抓了那些鸡贩子也毫无意义。
事至此,烈无辛生出莫大的烦躁。
药人帮做事,极其谨慎。
一环又一环套着,难以挖出最根本的那一环。
真是山重水复,无路可出。
他眼神变得阴鸷,怨气无处发泄。
萧濯看出他的挫败与迷惘,温声招呼他。
“今日辛苦你了,去舍下吃些东西,再上路吧。”
他所说的“上路”,是回江州传话,让帝后知晓这边的情况。
但,莫名像是断头饭。
烈无辛嘴角一扯。
“也就你还有心情吃。”
萧濯一点不恼,笑容和煦地解释。
“并非在下心境豁达。人是肉体凡胎,总要吃饱饭,才有气力查真相。”
……
几天后。
江州。
江临的别院内。
半夜,一名侍卫浑身是伤,叩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