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泡着的吧,方才见你顺着池水往上游去,应该知道究竟该去何处洗衣服了。”那人笑着说。
混账!
她心里面诅咒他的祖宗十八代!
干净的水在血池的上游,这是要她自己游过去的意思吗?
那么远!
混账!
她又在心里骂了那人一遍。
就在她转身准备朝上游游去的时候,她忽然注意到,那人吃着善恶果。
嗯,他在吃善恶果,之前扔下的也是善恶果的果核。
他不仅是在吃善恶果,还吃了很多善恶果。
善恶果不是苦得想哭的吗?他怎么还能面不改色地吃了那么多善恶果?
于是她游到岸边,趴在岸边,不解地问:“你吃的善恶果?”
“嗯。”
“不苦么?”
“甜的。”
“怎么可能?!”她不服地叫道,“我吃过善恶果,是苦的!苦得难以下咽!”
他说:“不,善恶果是甜的。”
她冷静了一下,才说道:“难道,是钟判故意给我挑一颗苦的坏果子吃?”
是的,在她心里,钟判就是一个不可靠的人,他撒了一个最可笑的谎言,还拿了最苦的善恶果给她吃。
那人说:“你吃过善恶果?是了,两千年前,钟判曾向孤禀报过,血池里,有一女鬼能浮到血池之上,也许这是机缘,也也许是阴司错判,因此,钟判恳请孤准许此鬼食下善恶果,以判善恶原来那女鬼说的就是你啊!”
竟还有这种因缘?
而那人下一句让她气得原地爆炸!
“啊,原来你是个女的啊!”
爆炸!
她生气地说:“我哪里不像个女的了?”
难怪,这混账大大咧咧地当着她的面脱下衣服,还把亵裤扔在她头上!
混账!
那人说:“那你看你浑身上下,哪里像个女的了?”
她一呆,低头看血池上自己的倒影。
血水中的倒影虽模糊,但是却倒映出一个全身腐烂长满疱疮的鬼。
烂成这样子,哪里分得清楚是男是女?
而且她的嗓音被血池水毒哑,也听不出女儿家那娇柔婉转的音色了。
难怪他会把自己不当女的。
难道还当成男的不成?
她无比郁闷。
只听那人问:“你知道你吃下的善恶果为什么是苦的吗?”
她郁闷地说:“知道,钟判故意整我,所以给我吃了最苦的一个善恶果。”
那人说:“非也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