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啊,这事你应该与我商量一下才对啊。你知道那康家的规矩,凡是悄悄溜走的人,都会被他们抓回去除掉的。特别是像你我这样的人物,因知道的事太多,他们更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罗宏的话让黑仔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心里清楚康家的规矩,也更了解康平的脾气,对私自逃跑,背叛康氏集团的人,他们的戒律是严惩不贷。
“宏哥,你今天来不会是要清理门户吧?如果你真要这样,我……”
“黑仔,看你说哪儿去了,你我兄弟一场我怎能置你于死地呢。不过,我要奉劝于你,尽快离开这地方,走得越远越好,万一被他们抓回来,我也保不了你的。”
黑仔感激涕零地说:“谢谢宏哥,你的大恩大德,兄弟没齿不忘。”
“别说这些了,此地不可久留,你今天就离开这地方。”说罢,罗宏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黑仔又说:“这是我的一点积蓄,你就带在路上用吧,当哥的也帮不了啥忙,小意思请收下吧。”
“宏哥,我……”黑仔感动地流下泪来,他紧紧握住罗宏的手哽咽得话也说不出来。
“快走吧,我也该回去了,呆久了老板会怀疑的。”
黑仔向罗宏鞠了几躬,挥泪出了茶楼。罗宏付了账,也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朝黑仔远去的方向望去,见黑仔安全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这才放心地朝返回的路上走去。
精神遭受严重创伤的吕小萍一直都未从过度的忧郁中解脱出来,极度的心灵恐惧,过分的思想负担,使她的病情一天天地恶化起来,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由于精神上的变化,她那漂亮的脸上也显露出易见的憔悴,像一朵就要凋零的鲜花。
吕小萍尽管患上的是精神分裂症,可她整日不吵不闹,不狂躁也不冲动,只是成天坐在家里,对着那幅自己与康健的结婚照发愣,时而微笑,时而伤心落泪,不吃也不喝,不睡也不躺,人已渐渐消瘦,花容月貌差不多已丧失殆尽。
吕小萍的朋友凤姐每天来陪着她,还一边劝说一边开导,可吕小萍的病情却始终没见转机。康健每天照样去上他的班,对吕小萍的病情他也感到束手无策,摇头叹息。他心里也明白,要想让自己的妻子转眼间回到以前的模样是很难的了。
就在这种耐人难熬的时候,丁文秀主动召见了康健。在她那神圣的办公室里,她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康总,你老婆都疯成那个样子了,你怎么还不想个办法来解决她的事呢,难道还要我教你不成?”
康健耷拉着头,看得出他的心情并不好受:“我有啥办法呢,别的什么病都好治,惟有患心病的人是很难治好的,难啊。”
见康健那无所作为又忧心忡忡的样子,丁文秀不觉感到有些生气,她板着面孔说:“我倒有个办法,不知你是否愿意。”
康健问:“嗬,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啊。”
丁文秀当即说道:“送她去精神病医院,不然,她就没治啦。”
康健以前曾想过送妻子去精神病医院治疗,不过,他又觉得于心不忍,将她送去那地方,让人摧残,实在是放心不下。当丁文秀今日提到此事时,他又感到,不走这条路看来是不行了。
康健支吾着说:“好吧,今日我就送她去医院。”
丁文秀满意地说:“嗯,这还差不多,一个堂堂大男人,遇事就得爽快点,别那么优柔寡断的。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康健起身要走,丁文秀又叫住了他。“喂!听说你下面有个叫黑仔的人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对丁文秀的霸道作风,康健很反感,特别是对她经常干预自己内部之事更是无法忍受,可又觉得自己奈何不了她,只得忍气吞声地说:“没这事啊,我都不知道,你的消息还真灵通,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
“康总,我得提醒你,自己的人要管好,今后出了差错,捅出漏子来,你我都不好交待,知道吗?”
“丁书记,你也管得太宽了吧,我自己的人我知道该如何管教。”
“好啊,你是将我一片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我为你考虑,可你却认为我多嘴,哼,我看你是过河就想拆我这座桥了。”
康健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太露骨了点,于是又好言相慰:“丁书记,我可没这个意思啊。你的一片好心我感谢,对了吧,算我刚才的话说错了。”
丁文秀气恼地指着康健说:“我不想听你解释,你给我出去。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你爱找谁就找谁去。”
“好,我走,我走。”康健起身后,怏怏不乐地离去了。
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康健回到家里,就按丁文秀的意思在众人的陪同下,将吕小萍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并出重金让凤姐护理她,一切安排妥当后,康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精神病医院。
在离开医院时,金凤走来对他说:“康总,我同意护理小萍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是同情这位好友目前的处境。我问你,是不是你把她害成这样的?”
康健不露声色地说:“金凤姐,我会感谢你的一片好心,不管你是看在谁的面上,我都会谢你的。至于是谁害了她,我想没必要告诉你,家里的事我会处理好的,请你放心。”
金凤对他的这番话并不满意,可她没有激怒他,但也不放过他话里的每一个细节。沉默片刻后,她又说:“康总,如果小萍有个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