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吾答应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自己被关进第七机关,也要帮太宰取得书。
因为他们是朋友。
现在是,过去是,将来也一直都会是。
————
“在那边吗”无限在大使馆与人扯皮了半宿,终于能出来了。
他此时正一人拽着一坨铁疙瘩,穿梭在街头巷尾里,迷路了下半宿。
因为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告诉他,这里不能飞。
无限:行吧。
所以几乎直到黎明,无限才找到下雪的地。
啊?你问风息他们为何不带路?
其实,带了的但方向感这种东西啊,不是风息他们靠着嘴叨叨,某人就明白的。
于是在风息几人的指挥下,无限反而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远后,风息他们憋屈的闭嘴了。
最后实在是某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方向感不对后,主动让风息带队,才在黎明时见到了朱觉。
是浑身苍白如雪,僵硬如冰的朱觉。
“没赶上吗。”风息目光复杂的看着抱着朱觉痛哭的乱步,喃喃。
“他是你们的伙伴?”无限难得有眼力见的收回了绑着风息的铁铐,转头看向队内唯一能保持冷静的虚淮。
“嗯,是的。”虚淮看着朱觉,肯定的点点头。
无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松开了所有人的铁铐,放任他们走向朱觉。
“呜风息。”乱步哭的泪眼迷糊,看着面前一大团紫色的阴影,道:“朱觉他还是对不起”
“我理解,你不用说了。”风息蹲下摸摸乱步的头,紫色的眼睛看向朱觉,与他怀里的那本《活着》,目光复杂。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风息喃喃,闭上眼睛,表情沉重,仿佛在哀悼。
“不相信你对不起,不带你治疗对不起,无法带你回家对不起”
“呜~”天虎摸摸流着眼泪,擦了擦。
“我们把他的尸体带回森林吧。”洛竹哽咽道,手上催生着植物,准备包裹住朱觉的尸体:“再建立一个墓碑,那里以后就是他的家了。”
“好。”风息点点头,看向哭泣的乱步,缓缓伸出手道:“乱步你还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
乱步胡乱的擦擦眼泪,不停摇头:“不用了没有朱觉的地方,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
“这样啊。”风息喃喃,放下了手。
“抱歉啊,乱步,那天抛下了你。”
“没事的,”乱步摇摇头,“乱步知道,对你们来说,乱步不是家人,所以不必介怀,因为乱步也没有把你们当家人的,所以乱步才能与朱觉道别,所以我们扯平啦。”
虽然乱步诉说的语无伦次,但风息听懂了,所以他沉默了,缓缓站起身,后退两步,把空间留给面前一直互相守望着彼此的两个人。
“啊这样啊。”
“确实,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