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朱觉眼神死的盯着天花板。
“哦,醒了。”公关官正坐在吧台旁边看下一次演戏的剧本,偶然一撇台球桌上的朱觉。
台球桌很不舒服,膈的朱觉骨头嘎嘎响,他艰难的试图坐起身。
“你还是不要动的好,医生昨晚刚给你处理好腹部与脖子的伤口,小心崩开。”公关官翻了下一页道。
朱觉顿住了,动作更加小心的起身,转身,双腿荡于台球桌下:“中也呢?其他人呢?”
“中也被拉他们去医院全身检查,我留下来看守你。”公关官露出一个微笑,“毕竟你还是敌人,希望你谅解。”
“我理解。”朱觉点头,摸了摸腹部的伤口,有点惊叹:“一点也不疼了,感谢你们的治疗。”
“医生是很有能力的。”公关官道,“坚持抹药的话大概两三天就能痊愈了。”
“这么快。”朱觉感叹完,不吭声了,看对方也在看书,于是自己也默默拿出“书”来看。
白日的酒吧没开灯,暖色的阳光从外照射进来,给室内留下一半黑一般白的方块,朱觉正好在亮的那头,看书方便许多。
气氛逐渐沉静,朱觉喜欢这个氛围,看书看的几近入迷。
奇怪的人。
公关官抬头微微撇了一眼完全没有防备的朱觉。
一般人会在敌营里这么逍遥吗?
想不通。
时间缓缓流逝,大概到中午的时候,其他几人回来了。
“不错,中也,没有基础疾病,核磁共振没问题,心理测试也没问题,非常的健康,就是个子矮了点。”
“都说了我没事,而且老子还在生长期啊还会长高啊!别笑!你们几个混蛋!”
抱歉中也,你可能不会再长高了。
听见门外的吵闹声,朱觉发散思维想。
叮铃——门被推开。
“哦!醒了啊瘦竹竿。”阿呆鸟率先注意到台球桌上的朱觉,欢呼一声凑上前去,“感觉如何?我们医生技术超好的,肯定已经快好了吧。”
“没那么快,”医生慢悠悠走来,手里晃着一袋营养液,“他身体底子不好,就算用了我的特效药,也要大概要七天才会好。”
“哇好废啊。”阿呆鸟睁大无辜的眼看向朱觉。
“是的,我就是这么废。”朱觉爽快的承认了,毕竟这是事实。
他的坦率反而让阿呆鸟词穷,最后这个性格活泼的青年一边嘟囔着不好玩,一边默默溜远了。
阿呆鸟跑别处找乐子了,医生调好营养液拿着输液架走上前:“伸手。”
朱觉果断伸手,毫不含糊,看着黑色头发的医生绑带扎针一气呵成。
“这两天只能吃流食。”医生道,阴郁的黑眸打量了朱觉半响:“也要少说话,钢琴线差点割到你的气管。”
朱觉点头,摸了摸脖子。
“你还需要睡眠,完全安心不被打断的睡眠。”医生看着他的黑眼圈,昨天明显睡了一晚的朱觉黑眼圈并没有缓解,开口:“你有睡眠障碍?”
朱觉依然点头。
“那就用药物强制睡眠,”医生扔给朱觉一瓶安眠药,“一天一片睡前吃,再这样下去你就要猝死了。”
朱觉是个木得感情的点头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