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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内部发生的变动,不一会就传遍了整个镭钵街,乃至于大半个暗世界都知道了,羊之王即将离开镭钵街这个情报。
这让很多组织蠢蠢欲动,毕竟羊之王的能力是众所周知的,谁招揽了他,就相当于拥有了一个人性核弹。
于是,可能是为了给即将脱离组织的羊之王留一个好印象,暗世界对羊组织里那群毫无用处的小孩十分宽容,一时之间,镭钵街流浪儿的处境居然变得十分的好。具体表现为少有黑手党组织在镭钵街闹事了,但来自镭钵街内部的麻烦却也多了起来。
拿白赖举例,以前作为羊的元老会成员之一,在中也的庇护下,在镭钵街他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但自从中也发话要离开镭钵街,知晓羊之王不再庇护这群小孩的本地居民,再一次与他们抢起了物资。
而一般情况下,孩子是打不过大人的。
“可恶!”又一次被流浪汉们抢走了他们抢来的物资,一身伤痕的白赖气愤的捶地。
“那个,白赖大哥我们真的还要这么下去吗?”一个满身伤痕的小跟班鼓足勇气道:“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看样子这次中也哥是下定决心不管我们了我听说组内的小花子已经开始在街上唱歌卖艺了,赚了不少钱,隔壁的天介也是,因为手很巧被咖啡店的老板收留当学徒了,我们还要继续这么偷下去吗?说实话我不太想过这种天天提心吊胆不稳定的生活。”
“怎么?连你也要抛弃羊,离开羊吗?!”白赖恶狠狠的盯着小跟班,看的对方忍不住后退
一步。
“但是,羊就要解散了啊,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白赖大哥也要为大家想想吧。”另一个小跟班道。
“对啊,白赖大哥,咱们要为了自己着想啊,这么偷明显不能吃饱饭啊。”
看大家都在反对他,白赖起的身子发抖,嘴唇哆嗦,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滚!你们都给我滚!”他撕心裂肺的怒吼着,吓了小跟班们一跳:“去找那个抛弃你们的羊之王吧!都给我滚!我白赖不需要你们这么不坚定的同伴!”
对上白赖喘着粗气,满目通红,仿佛看杀父仇人般看着他们的眼光,小跟班们吓得一哆嗦,跌跌撞撞的跑了。
“那白白赖哥你保重。”
看着自己的伙伴忙不迭走远,白赖深呼吸一口气,仰头努力压下眼角的湿润,愤恨的咬住下唇,力气大到出了血。
“可恶!可恶!都是中也的错!他凭什么解散羊,凭什么!要不是他要解散羊,我现在还过的好好的!”他像个被同伴挤出族群的幼崽,孤零零的站在路边,愤怒的踢着墙角发泄自己的怨气与委屈,毫无理由的指责着无辜的人。
“还说什么我重要的家人,全是狗屁!”
【哎,看不下去了,世上居然真的有自我意识如此过剩的人存在。】
“谁?!”突然脑内出现的机器音吓了白赖一跳,他一个没站稳身子往后仰,摔了个屁股蹲:“草!疼死老子了!”
【你好,我是阿德勒,一个半吊子的心理学医生。】
“心理医生?找我干嘛?你有什么目的?”白赖十分警惕:“再说了你为什么能在我脑子里说话。”
【我在探寻不同个体走向幸福的可能性,你是我的实验目标之一。并且我能在你脑子里对话是因为我是个精神系异能力者。】
“啧,又是异能力者。”白赖眼里闪过厌恶与刺痛,拍拍屁股站起来,拽里拽气道:“你不就是把我当猴耍吗,滚,老子不要你帮助。”
【实际上我并不需要你同意,反正你也赶不走我。】
“你!”白赖气结。
【比起骂我,看看你是脚如何?你应该已经疼的走不了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