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练过剑了。”石心喃喃自语,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唰唰”地练起来。
渐渐地,只见他身形越来越快,仿佛一条淡淡的影子,衣袂飘飞,一根木棍子化作万条重影,破空之声,隐隐如风雪,剑术之中的精妙之处,表现得淋漓尽致,人棍合一,宛如天矢娇龙,纵横寰宇。
足踩八卦方位,飘忽自如似行云流水,“击蝶剑”“三绝剑”“风雷九剑”几套绝世剑术加上独一无二内功,方圆丈内的空气,树木,大地仿佛都被一种奇异的韵律控制。
使到风雷九剑最后一招,“八面雷霆”石心霍然起身,拧身一旋,运足十二成内力,手中木棍如闪电般电射而下,“轰”周围几株枯树被击得粉碎,整个大地似也为之动摇,那根木棍因承受不了那股强大的内力,插入地下手,便断为数截。
石心单膝跪地,眼睛直直地盯着手中的断棍,良久不动,就像一具漠然的石塑。
第二天,晨曦初露,冷冷的雾气刚刚消褪,五花州的百里丘上已站满了官兵,今天只有山王五千人马进行最后一次训练。石心披甲戴盔,手持银枪,站在高处扫视四周,张琼手持令旗站在一旁,全体兵士分为五个方队,马军八百人,由周密指挥,弓箭手八百人,由刘世昌负责,其余的兵军则按兵刃的不同分为刀盾队,剑盾队,长兵队,各队均有一名并没有领负责训练。各队军容整齐,队列纵横,层次分明,鲜亮的衣甲,锋利的兵刃映着一张张坚毅面年轻的脸。
石心注视着众士兵大声道:“大家听着,今天是今看我们最后一次训练,所以我要求我们要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其中,绝不能有丝毫的放松,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到最好,也许—明看我们要去西藏,知道吗?到西藏去平定叛乱,我们要面对的是一支比任何敌人都要更为凶悍精干的队伍,所以只有我们比他们更强大,才能取胜,说,你们想不想去西藏?”
“想—”震天的喊声中充满激情,四千五百士兵异口同声。
石心大声道:“好,想作战的兵才是好兵,现在各队听令,开始操练。”五队头领立即得令而去。
顿时,平野上喊声喧天,号鸣鼓响,扣人心弦。冬天的寒意在这里荡然无存,这里只有烈火一般的激情。
雪亮的刀光在空中一闪而过,划出一道道美妙的弧线,盾牌上的兽头,狰狞诡异,似要择人而噬。滚,扑,爬,挡,砍,刺,劈,架,磨得膝上手上全是血,沙尘枯草被汗水沾在脸上,谁也没有去注意。
剑光闪烁,吃喝声中,每一剑都绝对有力,每一双眼都盯着剑尖,仿佛敌人就在面前,而那一剑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准的方位刺中对方,盾是用来掩护进攻的,而不是掩护逃跑的。
骑兵们手持大刀,长矛,尖枪利戟,纵马越过一道道障碍,同时还要以不同的动作完成杀敌的目的,那些稻草扎的人就在各个障碍区里密密的布着上面插满了倒刺,一不小心就会被刺伤,马军中已有数十名被刺穿了铠甲血染红了战袍,但没有一个停下来包扎。
弓箭手们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规定的射箭次数,而且必须要全射在那些作为靶子的稻草人身上,弦断了,重新换上,臂酸疼难忍了,用尖针刺一下继续练,弓弦将手指割得血肉模糊,缠上布再接着射,长时间的训练之后,大多士兵已能完成射箭次数,虽准仍不能十分令人满意。
另一边长兵队则架梯攀援陡壁,过沟壑,打埋伏,按绊马索,潜钩挠手,整个百里丘就像一个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
张琼对石心道:“石将军,我敢说,现在的山王部一定是当朝少有的精锐之师。”
石心微微一笑,道:“要想成为一支真正的精锐之师,就要多到沙场上去拼杀,而不是在训练场上,但我不否认,山王部确实很不错,将来他们会更强大。”说到这话,石心言语里透着一丝自豪。
张琼道:“那朝廷会不会派我们去西藏平乱呢?”
艳遇5
石心颇自信地一笑,道:“这还用问吗?皇上要起兵,自是先要同左大人商议了,有左大人在,相信我们这三部人马一定可以兵发西藏,剿除叛军。如今没有关系想办啥事都不容易啊。可是相反呢,如果你有关系,很硬的关系,那一切都将不同了!”
张琼呵呵一笑道:“将军说得是。”一扭头,就看到林中小径中走来三个人,“将军,晨星公主来了。”
石心一听,心中先是一喜,旋即又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来了就来了,这里是山王部,又不是宏明城,难道还要去迎驾吗?”
“将军啊,这么好的媳妇你都不想要?”
石心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张琼不知道石心态度何以如此反常,也不便多问,只好装作没有看见。
晨星公主在齐国泰李存树的陪同下,一起向这边走来。
因为天寒,令天她披了一件貂毛大衣,更显得娇美动人,只是眼眶有些红肿,但一路上她仍是说笑不停,直到快接近石心所有的小丘才停下口来。
石心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双目注视着平野上的操练,身子一动不动。
三人一直走到了跟前来,仍不见石心有反应,也不见张琼打招呼。
齐国泰心中暗气,却也不敢对石心发作,轻咳一声道:“张琼,见公主驾到,为何不来参拜?”
张琼刚想答话。
石心这次却一扭头,笑道:“噢,原来是公主,李大人,齐都尉来了,有失远迎,不过现在我们正在操练兵马,三位要是有事的话,不妨下午再谈。如果没别的事,那请便,恕我不能奉陪。”
齐国泰怒道:“石心,你这是什么话,你一个小小的将军胆敢对公主如此不敬。”
石心淡淡一笑,道:“齐都尉,我石心列兵晨练尽的是我的职责,问心无愧。况且本将军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黄庭内部的督尉来管。看在你这么大的年纪的份上,我也不与你计较,但你也要自重些。”
齐国泰这下气得脸色都变了:“小子,反了,你—你—你—”
“四叔。”晨星公主打断他的话,勉强一笑,对石心道:“石将军,你放心吧,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是怎样练兵的,绝不会妨碍到你们。”
石心转过头,没有吭声。
太阳已经升了很高,只是阳光有些惨淡,平野上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