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
“因为女儿不想阿爹沉迷于权势,一错再错。”
荀况立刻意识到不妙,赶紧动之以情:“阿爹沉迷于权势,还不是为了稳固你跟太子的地位吗?阿爹这样为你们,有错吗?”
面对荀况激动的靠近,玄素和冬梅立刻挡在荀馥雅的身前,生怕他会伤害荀馥雅似的。
而荀馥雅转过身,难受地闭上眼,等心情不再那么难受时,决绝下令:“把荀首辅带下去吧,等皇上回来再定夺。”
荀况这回知道事情的严重,赶紧大声喊:“皇后,不要啊,阿爹不能坐牢,阿爹不能失去权势呀!只有阿爹手握大权,你和太子的地位才稳固呀!”
见女儿毫无反应,自己被侍卫无情地拖拽,越拖越远了,荀况感觉仿佛自己离权利的中心越来越远那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他怒不可遏,震怒地斥责她:“你这个不孝女!我白生你了。”
“你这样对你爹,就不怕你阿娘伤心难过吗?”
荀馥雅浑身一震,即使紧闭着眼,泪水还是不断地滑落,炽热得疼痛。
刚生产完的产妇都虚弱无比,如今受到了这般刺激,荀馥雅晃了晃身子,意识有些迷迷糊糊的,几乎要晕倒了。
“皇后娘娘!”
“皇嫂!”
玄素和冬梅及时察觉到,赶紧扶着人。
众人忧心戚戚地靠近过来,眼神里充满了真挚的关怀,然而,此刻的荀馥雅不想面对这些关怀。
“本宫想静一静。”
此刻的她狼狈又丑陋,实在无颜面对这些光鲜亮丽的人。
在玄素和冬梅的搀扶下,她坐上了风辇,扶着额头,虚弱地靠着,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凤梧宫。
寒江将太子抱回来,放到摇篮里,便转身离开,始终没有只字片语。
荀馥雅早已习惯这人的寡言,看了一眼小太子,便疲惫地躺在床上,正要歇息,王氏便火急缭绕地走进来。
她没瞧见荀况,紧张地询问:“你爹呢?”
荀馥雅无言面对王氏,垂眉低声道:“关牢里了。”
王氏似乎早料到荀况会出事,重心不稳地晃了晃,随即质问她:“你怎么不救他,你可是皇后啊。”
荀馥雅抿嘴,努力抑制身心的难受,良久,才鼓起勇气告诉王氏:“人是我关的。”
“什么?”王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仿佛在那一瞬间不认识这个无情无义的女儿似的。
她双手紧抓着荀馥雅的肩,激动地摇晃着她,怒斥:“那是你爹,你这样做,不怕天打雷劈吗?”
荀馥雅被晃得难受,大声喊道:“他作奸犯科,犯案累累,条条都是死罪,我送他去坐牢,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