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父母二人在走廊处对视,各怀心思。
荀况开门见山地问她:“是不是你让盛江二人调查爹的?”
事到如今,荀馥雅也不打算隐瞒:“是。”
荀况抬手便要甩她一巴掌,被潜伏在暗处的寒江跳出来阻挡。
寒江并未发一言,只一个眼神,便让荀况惊惧地后退一步。
荀况气得脸红脖子粗,胡须剧烈抖动:“你这个不孝女,为何给你爹捅刀子?我是你爹啊!”
荀馥雅想到上一世这个爹对自己做的那些丧尽天良之事,大公无私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爹犯了罪,不能因为女儿是皇后,就能免罪。”
“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只有我们将大权握在手里,才不会被人欺负啊,男人的感情哪里靠得住!”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却换来了女儿的反唇相讥。
“爹,你也是男人,不是吗?”
他顿时气得胸前起伏,戟指怒目:“你——”
“啊!”
话还没说出来,女儿忽地脸色大变,捂着肚子惨叫。
他吓了一跳,有些惊慌不知所措:“怎、怎么啦?”
荀馥雅用力抓紧身旁的寒江,虚弱地说道:“我、我要生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两位大男人顿时吓得心慌慌,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还是荀况有经验,赶紧喊来王氏和宫女嬷嬷。
众人知晓皇后要临盆了,赶紧将在宫中待命的产婆、奶娘请过来。
一阵慌乱后,产婆将男人和亲眷关到房外,经验老道地指导荀馥雅生产。
荀馥雅躺在床上,痛苦地挣扎。怀孕的时候满怀期待,想过生孩子之时会很痛,没想到会是这般的痛,简直痛得怀疑人生啊!
尽管产婆让她憋气,不要喊叫,得用力将孩子生下来,然而,那十二级阵痛真的痛得叫她发狂。她无法忍住,无法憋气,只是出自本能地喊,声嘶力竭地叫喊,即便喊得没力气了,喉咙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