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的脸上瞬间带着笑意:“皇后,从听到朕要御驾亲征,这话你都问了不下于十次了。”
荀馥雅察觉自己失态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左右张望,而后从脖颈中取下一块玉佩,亲自戴在赵昀的脖颈上。
“这个玉佩给你,报平安的。”
赵昀嗯了声,搂着她,亲了亲她。
夜里凉风渐起,篝火在热烈地燃烧着,仿佛将这些凉意都驱散了,让人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寒意,反而觉得热血沸腾起来。
唇瓣离开的那一刻,荀馥雅喃喃道:“皇上,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赵昀低声道:“放心,朕绝不会让你守寡的。”
停顿了一下,他也开始担忧起荀馥雅:“倒是皇后你,没有朕在身边,独自面对你爹,怕不怕?”
荀馥雅将掌心覆在他手背,淡淡一笑:“不怕!你曾为我连命都不要,此刻,我也会为你守住江山的”
停顿了一下,她心里有些激动地表示:“皇上,将来若真有什么难逃的劫难,我与你生在一处,死在一处。”
凝着那眼眸里的坚定情意,赵昀感动地将人的手握紧。
荀馥雅对善意容易心软,也容易被付出感动,与他相处,从一开始的半推半就,到如今主动迎合,他常常会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真实心意?
眼下,荀馥雅终于表露心迹,要同他缠绕终身,生死与共,叫他如何不惊喜过望!
翌日,大军开拔,却是秘密离开了上京城。
没有人给天子送行,可在他走了之后,整个上京城兵防换上了新兵,盛景南和江锦川开始带人将调查到的细作一个个揪出来。
赵玄朗虽然是扶不起的阿斗,可有容珏坐镇政事堂,朝堂局面被固得稳稳当当的。
众人对这种局面很是喜闻乐见,唯有野心勃勃的荀况每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每日下朝后都会来凤梧宫找荀馥雅唠叨。
荀馥雅每回总是随意敷衍荀况,并装作胎儿不适,引荀况紧张,急急忙忙地将王氏送到凤梧宫来陪女儿待产。
这场战争不比往常,会持续很久,所需要的钱财非常多。朝堂上下都纷纷捐款,支援前线,可还是远远不够。
荀馥雅瞧见捐钱的名目,荀况才出了那么一点钱。据她了解,荀况的家产抵得过一个国库。
依照上一世的记忆,她暗中指示盛景南和江锦川去调查荀况的罪行,将这些年荀况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部都给搜出来充公。
盛景南和江锦川向来做事效率高,办事绝不含糊,很快便将荀况的所有罪证都搜集起来,但是顾念他是国丈,没敢带兵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