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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漠地警告荀夫人:“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你,我还是以前的我吗?我早已经不是那个被你们家嘲笑倒插门的女婿,如今根本不需要你娘家的支持。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听话点。”
荀夫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眼眶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坠落。
干燥的地上滴落着泪珠,一滴又一滴,连绵不断。
荀况的话字字带针,句句割肉,让她感到心如刀割,痛到无法呼吸。
痛到深处时,她冷冷地嘲笑荀况:“呵,你一心想要认回女儿,可你的女儿压根就不想认你。她一早就知道你是她爹了。”
岂知,荀况并不受刺激,语气沉稳冷静地说道:“我一直不在她身边,在外头又成了家,她小女孩不懂事,心里有怨气,很正常的。她的意愿不重要,重要的是王氏。”
荀夫人不死心,直言道:“呵,老爷还不知道吧,当初我在清河城就见过那王氏,她都知道你娶妻生子了,完全将她忘了,又怎会来找你?”
荀况不悦地蹙眉:“此事你是故意瞒着我的?”
他刚才还奇怪来着,为何王氏不来找他?
荀夫人咬了咬牙。她是上京城众人艳羡的首辅夫人,怎能让外人知晓夫君在外头有个这么大的私生女,而且比她女儿还年长,这说明什么?不言而明。
面对荀夫人的沉默,荀况心里了然,可并不慌张。
此刻的他,仿佛是一个回头的浪子,颇有感想地说道:“王氏是个忠贞不二的女子,她既然能为我未婚先孕,将孩子抚养得这么好,足见她对我的感情深厚。这样的女子,我应该给她一个合适的名分。”
荀夫人瞬间意识到荀况的打算,爬起来,激动地怒吼:“你、你想让她做正房,我做二房?休想!”
岂知,换来的却是如此冷漠无情的一句话。
“你若不想做二房,就收拾东西,滚回娘家吧,我首辅府留你不得。”
荀夫人倒抽有口冷气,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扬起手便想扇他一巴掌,岂知被冷漠地推开。
“嘭!”
当额头撞到了门框上时,她感觉头晕目眩。鲜红的血液从额头上渗出来,流到了她的左眼处,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是不是在讽刺她有眼无珠?
荀夫人在心里头自嘲地笑了笑,心碎一地:“老爷,你怎能这般寡情薄意!”
荀况不以为然,理所当然地说道:“王氏是在你之前认识的,她为我未婚先孕,含辛茹苦地养大孩子,我若不将她接回来做正妻,那才叫寡情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