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冷眸半眯,身上的肃杀气味浓郁,揍人的倾向越发严重。
少年天子的气势迫人,连平日最喜欢说笑打圆场的路子峰都吓得不敢乱说话了。
老狐狸不参合这蹚浑水,用“你好自为之吧”的眼神看了赵玄朗一眼,不着痕迹的退开了一步。
原本躲在他身后的赵玄朗,瞬间就暴露在赵昀眼前。
“赵玄朗啊。”赵昀不紧不慢地跨门而出,不怒而威,“你是不是在上京城待太久了?”
“不不不,没有没有。”赵玄朗连连摇头,赔笑道,“皇兄……我觉得我能留在上京城,先帮你解决麻烦事再走。”
赵昀负手而立,嗤笑:“得了吧,你本身就是个麻烦精。”
赵玄朗不悦地撇撇嘴:“容太师都没嫌我麻烦,你这当皇兄的倒是嫌弃我来了,既然你不想管我,就把容太师还给我吧。”
这话中有话,探究之意,十分明显。
看来这小子也不简单。
风雨添了三分凉意,赵昀冷眸微眯,闪烁着危险的眼神:“你这小子,怎么知道容珏没死?”
赵玄朗思忖许久,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问道:“因为我知道皇兄不会让容太师死啊!”
斜风吹雨,把廊下的人衣袖浸透,一抹倩影翩然而至。
荀馥雅来得有些匆忙,身后没有宫女随行,虽然手里撑着油纸伞,身侧边缘的衣裙还是被雨水打湿了。
赵昀第一个注意到,不由得皱眉,刚伸手,却听到急切地追问声。
“大师兄,大师兄没死?”
老狐狸路子峰垂眉摸了摸鼻翼,心想着,这下可不妙,踩到敏感点了,看来清河王不出两日便要滚蛋了。
江骜纵横情场多年,也知晓这下成了修罗场,十分识相地闭嘴不言,只是讨好地笑了笑,随众人向荀馥雅行了礼。
荀馥雅免了他们的礼,步入廊下,正要转身收伞,赵昀便靠近过来,夺过她手中的伞。
荀馥雅由着他去,脸上浮现一丝喜悦,心情愉悦地笑道:“皇上,你是不是也把大师兄藏起来了?”
赵昀垂眉不语,左手放在背后,右手转着描绘着凤凰图腾的油纸伞,完全斜到屋檐外。
若是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愿意提及这人。这真不是他的错觉,每回有这人的存在,在荀馥雅面前,他的存在感便变得非常薄弱。
赵玄朗也是非常心急,完全不去看赵昀的脸色,笑眯眯地催促:“皇兄,你快告诉皇嫂啊,我也想知道容太师现在在哪?嘻嘻!”
赵昀懒得看他,直接别过眼,手里的油纸伞却还在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