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阴险的女人伎俩,男人不屑于计较,何况对方还是赵昀?这人向来都是能动手就懒得动嘴的。
很明显,他身上飙出来的浓烈杀气,让人不难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之事。
在这种日子,这种地方,见血不是什么好事。
荀馥雅连忙伸手,不着痕迹地拦在了少年天子面前,面对谢夫人,疾言厉色。
“谢夫人莫不是忘了,当初你是如何带皇上回谢家的?你明知道他是被拐卖的孩童,并非是谢家二公子,却在谢家二公子死后带皇上回谢府,欺瞒府上所有人。”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开始质疑这位谢夫人的用心。
谢夫人深知不能让荀馥雅带动群众的舆论,激动地矢口否认:“你胡说,我没有!我不知道他是丢失的孩童,更不知道他是小太子。”
荀馥雅也不慌,神情自若地提醒她:“你不知道,难道谢父会不知道吗?当年关于寻找小太子的皇榜,可是满天飞的。说起来,在皇上进了谢府后,谢父就被杀了,是何人下的毒手?”
“我不知道。”
谢夫人冷静的外表下藏着一丝慌乱。
她没想到荀馥雅会知晓谢父的事情,对当年之事知晓得一清二楚,这是不是表明,赵昀已经对当年之事查得一清二楚呢?
荀馥雅感受到赵昀的情绪在剧烈地波动,紧握着他的手,冷然质问谢夫人:“丈夫被杀了,你却不报官,为什么呢?”
“我——”
谢夫人欲想狡辩,却被荀馥雅打断。
“因为你怕惊动官府,怕官府的人发现小太子。”
声音响亮,震慑了每个人的心神。
谢夫人见众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暗叫不妙,赶紧号啕痛哭:“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我儿子得了重病,我无暇顾及其他。”
她一哭泣,众人便觉得她很可怜,不忍心指着。
赵昀在原地站了片刻,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可荀馥雅却冷笑:“呵,不是一两年,而是十几年,谢夫人,你说这种话,谁信?”
一言惊醒梦中人,众人想了一圈,的确觉得谢夫人的言行不符合常理,对当年之事纷纷表示怀疑。
荀馥雅不给谢夫人狡辩的时机,痛心疾首地质问她:“谢夫人,且不论你当年有何用心。你可知你私藏太子,导致他与父母分开多年,饱受骨肉分离的痛苦,你是不是也该尝还?”
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质问:“你说你待皇上不薄?你当谢府的下人都死绝了吗?啊,江大人就是谢府的旧人,要不要让他说说你是如何对皇上的?”
江锦川很识趣,走上前,指着谢夫人,愤慨地表示:“各位,本官原本是谢府奴仆之子,太子年幼在谢府可是受尽了这位继母的虐待。本官犹记得小太子被这位继母罚跪,跪在冰天雪地里两天